今年便不同了,人终于安安稳稳地聚在一起了。

家家户户备起了年货,街上的生意也愈发热闹红火起来,甚至开始出现了舞狮等繁盛景象。

胡人的泼寒节又举办了一次,宁姝这回也没用多大的兴趣了,因为家里有个更养眼的,而且还是个不光能看的。

河面结了厚厚的冰,有的甚至能承载人的重量,宁姝有时经过也能瞧见不少胆大的儿郎相携着在冰面上玩耍。

宁姝每每瞧见,都有些跃跃欲试。

以前扬州哪里有过这样有趣的景象,就算是冬日,河面也是一层薄冰也无,更遑论人可以在上面行走。

秦琅见她这般,也遂了她的心思,牵着她在河面上逛了一回。

起初,宁姝有些害怕,生怕脚下那冰层不小心裂了,她人要掉到刺骨的河水里。

看出宁姝的害怕,秦琅便握紧她的手,笑着打趣道:“有你夫君我在,你掉不下去的……”

每每听了这样的话,宁姝都回怼道:“怎么,冰裂了你是能带我飞走吗?”

少年听了这话也不回嘴,只是低低地笑着,然后继续牵着宁姝小心翼翼的在冰面上走。

寒冬腊月的天,呼一口气都肉眼可见的程度,宁姝兴致过了,便老老实实回到暖烘烘的屋里待着了。

今岁七月,秦玥也顺顺当当地嫁进了齐家,婚后也是琴瑟和鸣,瞧着秦玥每回归家的脸色,便知在那里过得不错。

接下来便轮到了秦珠,毕竟过了年也十八了。

可秦珠对婚嫁之事并不上心,总言自己一人也十分自在快活,让母亲周氏别急着给她说亲,这可将周氏愁了好一段时间。

长房那边,长公主和国公爷也短暂地愁了一下,但同时也很是高兴。

因为两人再问起大儿子的婚娶意愿时,大儿子竟一改往昔的态度,不再是一切听凭父亲、母亲做主了。

满面认真地表示要寻个两心相许的有缘人,像弟弟和弟妹那样。

当秦琅跟她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宁姝也惊诧了一番。

“兄长也算是开窍了,想想当初兄长的性子,只要是爹娘看中的,他二话都不会说就娶了,若是我当时真应了,如今哪还有你痴缠的份。”

这话实在,但却也凶险,尤其在秦琅耳中。

当时正被捏着脚,神思正迷糊着,慵慵懒懒说了这句玩笑话,就感觉到脚掌心被故意挠了一下,引得宁姝全身瑟缩了一下。

“又闹什么……”

斥责中带着几分娇嗔,宁姝想拽回自己的脚,但秦琅才不会放手,宁姝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说起这个,我倒庆幸你没瞧上我大哥了,若你嫁了旁人还好办,我总能磨到,但若真是真瞧上了大哥,当真是一大难题。”

少年眉头紧锁,一副万分为难的姿态。

宁姝失笑,借机踢了他一脚,啐道:“你倒是狂妄得很,还难题,腌臜!”

宁姝自诩也是了解秦琅的,若自己嫁了旁人,这家伙不晓得会做出些什么让人头疼的事。

“嘿嘿……”

自己被踢了一下,少年倒还乐得一笑,直叫宁姝叹一句冤家。

被窝里早已被好几个汤婆子捂得暖暖的,宁姝一躺进去,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紧接着,秦琅悉悉索索地洗完脚,也风一般地钻进来了,

少年火气也高,那身子就像火炉似的,烫得宁姝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是冬日,你收敛些,再病了就丢人了……”

不怪宁姝推阻,因为这个,她和秦琅先前还丢过好大一个脸。

初入冬得时候,因为秦琅的不节制和宁姝的放纵,两人夜里折腾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