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利落的窄袖胡服。
入了秋冬,她日渐中意颜色热烈的衣裳,于是乎,她今日挑中的也是大红色,上面印着零零碎碎的并蒂莲纹,在日头下偶尔现着金光,虽低调但也美丽。
然她确忘记了重要的一点,这似乎也是秦琅偏爱的颜色。
当骑着马到了禁苑,宁姝打眼瞧见了骑在了黑马上的秦琅,那一团火红实在叫人难以忽视。
心里还记恨着那日游船被他摆了一道,宁姝不欲理他,调转马头就想去别处溜溜。
但秦琅熬了这么多日,怎能轻易让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连忙驭马追了过去。
“别走,等等我……”
还没到正式狩猎的环节,场地就那么大,宁姝也跑不到哪去,总归是溜到了人少的地方。
爹爹和几个尚书都各司其职着,她此次过来还是阿弟陪着一起的,不过阿弟刚来就被姑母家的表弟拉去捉了兔子,约好的秦家姐妹如今应当还在半路上,如今除了莺声和燕语,宁姝身边也没什么人了。
秦琅还是策马而来,更是拦不住了。
像是散步一般,宁姝由着马在草场上慢跑着,看也不看一眼,也不与他说话。
言多必失,这个道理她懂,何况这人是个诡计多端的,她万万再不能被诈了去。
秦琅在那自说自话了半晌,却没能等来一句回应,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
然他知道人家为何不理他,自知理亏,不敢过了,只能赔着笑脸受着这冷脸。
远处,景宁帝从主帐里出来,身后跟着不少王公大臣,打眼就瞧见了小外甥舔着脸凑在一个身着红色胡服的姑娘身侧,那神情动作,一看便知是在行讨好之事。
天子无论走在那都是人群中的瞩目存在,随意的一个眼神,也会引起随行人员的关注。
顺着景宁帝的目光,随行的王公大臣也跟着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