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夫有些惴惴不安,本就是收了人家的厚赏去办的事,但却什么也没成,心下愧疚是必然的。

“什么,她连信都没收?”

纵然秦琅设想过最坏的结果,但真正到了面对的时候却像是心脏被锥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失落感像潮水一般涌过来,让他难以喘息。

脚夫是个将近三十的人,家中也有夫人,自然晓得贵人的心情,不过是少年情场失意罢了。

瞧着年纪也没到及冠的年岁,脚夫觉得也是人之常情。

但承了人家的赏钱,脚夫定是要好好解释的。

“公子不必如此伤怀,并不是那姑娘不收,而是那姑娘不在盛京,所以无法收下公子的信。”

秦琅一扫颓废,来了精神道:“什么叫不在盛京,她去了哪?”

脚夫就听到的如实禀告道:“听说是去了扬州。”

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一般,秦琅语气一变。

明明宁家都调任盛京了,她怎么还回扬州?

还沾着零星血迹的指骨在腿上焦躁地敲击着,思绪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去扬州作甚?”

“听说是姑娘扬州的那边有手帕交成婚了,姑娘要过去观礼。”

脚夫幸道自己多打听了几句,若不然都不好交差。

果然,眼瞅着贵人恢复正常的脸色,脚夫心中夸赞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脚夫是个敦厚老实的,既如此,自己也不好留着那丰厚的赏钱,掏出那沉甸甸的钱袋子,神色隐隐透出些不舍道:“既然没有完成公子的嘱托,那小人也不好厚着脸皮留着公子的赏钱,还请公子收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