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太晚了,将就一晚吧。

在门锁上摁了指纹,咔哒一声就开了。

她还想,这电子锁的质量不错,都这么久了还有电。却又想起,自己从这里搬出去的时候是反锁了门的。

胸口涌上一阵阵恶心,苏瑾琼来不及思考别的,直接冲进了楼下的厕所。

哇哇吐了一通,肚子才舒服了一些。

虽然醉的头昏眼花,但刷牙,卸妆,洗澡这睡前三件套她是一样也不会落下。

当然,除了在可可西里那几天。

脑袋里这样想着,行动上也做出了反应。

出了厕所的门,她径直上了楼。

主卧室里黑洞洞一片。

她进了门,也懒得开灯,一边走一边脱了身上的大衣,然后是毛衣,裙子,内衣……

……

昏暗中。

陆清屿靠在罗汉榻上,长腿随意的曲起,看着裸着身体的女人进了洗手间的门。

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拨开,点燃了指尖的烟。

袅袅升起的雾气里,他想到曾摸过的光滑脊背,温热娇软,让人心口起了些细密不息的欲火,渐渐烧到四肢百骸。

沉静的夜,空荡荡的房间,洗手间里哗哗的流水声让这里多了些人的气息。

离开可可西里,褪去陆峥的身份,他又成了陆家大宅活在规矩和围墙里的陆清屿。

每一次身份的反复,都是他病情加重的提醒。

但这一次,不一样。

是他自己想回来的。

在格尔木机场分开,看着苏瑾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便有铺天盖地的落寞从四面八方袭来,攻击着他本就寂寥的心。

开车回到可可西里的路上,他发觉自己连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苏瑾琼离开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将她淡忘,可命运的安排又将她推向了自己怀里。

回到可可西里,他把手头没完成的事都交给阿泰,又跟咔巴多杰说了自己的情况,便离开了保护站。

……

苏瑾琼洗完澡,习惯性的伸手去旁边的壁挂上拿睡衣,却摸了一手空。

迷蒙着眼使劲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婚房香山墅里。

拍了拍昏昏沉沉的头,她随手扯了浴巾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便开门走了出去,踉踉跄跄的拐去了衣帽间。

翻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留下的睡衣和内衣,倒是看到一个粉色的袋子。

她瞅着那骚粉色的袋子使劲想了一阵儿,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这好像是覃苗苗知道她领证送的情趣睡衣。

拽出来看了两眼,尽管眼前都是重影,她也能看出这睡衣有多暴露。

该遮住的地方一点儿都没遮住。

管它是啥了,有穿的就先将就一下。

嘁哩喀嚓的套上身,苏瑾琼脚下虚浮的走出去,却在门口撞进了一个带着烟草味道的高大身影里。

酒意上头,人的反应迟钝了很多。

苏瑾琼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使劲晃了晃头,嘴里嘀咕道,“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在我眼前晃悠一晚上了。”

说完,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硬实的胸口,“真…可惜,我现在想见你…就只能在梦里了。”

滑腻的手指在男人胸口滑动,触手便是一片壮实的肌肉,苏瑾琼一脸惋惜,“为什么没有先遇到你?为什么我是跟那个不负责任的人结婚?”

陆清屿闻言蹙了蹙眉。

不负责任?

是在说他吗?

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是这样的人。

苏瑾琼作乱的手在他胸口画着圈,陆清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