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我家院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时常可见清秀俊俏的小狐狸光顾我家院子,每当我发现它们,这家伙就做贼心虚那样,一溜烟得逃。

夜半。睡意朦胧中,我妈喊我起床,手里还拿件大红衣裳,在她的几番劝解下,我才不情愿地披上。之后又让我坐在梳妆镜台前,给我盘发。

“瑾禾,你要听话,这是唯一的法子。”老妈带着哭腔说,“待会儿喝下符水,一路上不论看到或听到什么,都不要下来。”

“孩他妈,领娃出来吧,时辰到了。”老爸在门口催促。

我妈慌乱中掏出一粒药,把我拉到一边,交代一些事,羞得我面红耳赤。

刚出门,我就看到我家院子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我瞅了瞅爸妈,他们毫无反应。

上轿的那一刻,我妈眼里泛光,没有作声,只是默默挥手。掀开轿帘,我妈一瞬间把脸埋在我爸肩头。

送亲队伍刚从院里走出,就惹得村里的大黑狗汪汪直叫,一直走出了村,狗子们才停止狂吠。

“小禾苗都长成一枝花了,嫁人之前,可以给哥哥我嘬口血嘛?”

神马东西?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但这声音如此逼真,老妈说我是肯定不可以下轿的,我偷偷扯帘子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个磕碜玩意儿。

我大概率又是碰见脏东西了。这么多年虽习以为常,但和我搭讪的头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