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在播一档高深的心理学节目,周千乘跟着看半天,看不太懂。
“这么小众,能有收视率吗?”周千乘问。
“没有。”苏沫答。
“……那还播?”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看效益。”苏沫像个家长在给小朋友输出价值观。
“哦。”周千乘用神情表示受教了,然后把头搭在苏沫肩上。
两人安静看了一会儿电视,拗口的术语看得周千乘发蔫,不过他心思不在这里,表面上看着平常,心里多少有点翻涌。
过了一会儿,苏沫将电视关上,微微动动发酸的肩膀,咕哝道:“你的头很沉,头发也扎人。”
周千乘便把头抬起来,看着苏沫。
苏沫端详了周千乘一会儿,问:“你出什么事了?”
周千乘说:“没事。”
苏沫看透一般,断言道:“你有事。”
周千乘扁扁嘴角,眼睑垂着,看起来竟然有点委屈。
苏沫心里顿时一万只小动物跑过,只要周千乘摆出这样一幅表情,准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有事说事,”苏沫语气平常,“不说我就去睡了。”
7、
周千乘把自己的绯闻事件详细叙述完,发现苏沫一点也不吃惊。
“你知道?”
“嗯,”苏沫说,“听说过。”
两人圈子再没交集,也是一家人。这事有很多途径能传到苏沫耳朵里。顾望提过一嘴,但是当笑话说,没当回事,毕竟周千乘对苏沫的感情,没人比顾望更清楚,目前就算世界毁灭,怕是周千乘也不会爱上别人。
韩秘书也暗示过,用了八百个心眼子,拐着无数个弯儿,希望苏沫知悉并且重视起来。
周千乘顿时五味杂陈,原来他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不着急,不生气,不问我?”
“问你做什么,你长成这样,又有权势,没人喜欢才是不可能。”
方才平和的气氛急转直下,空气中燎起刺人的火花。
周千乘坐直了,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苏沫回:“没什么意思啊。”
周千乘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差,呼啦一声站起来,吓苏沫一跳:“苏沫,敢情你还觉得挺开心是吗?”
开心?苏沫微微睁大了眼,不知道周千乘何出此言。
他不知道自己开心还是不开心,他只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没再泡在诊所,开始按时回家,还学着做各种料理,在床上也对周千乘有求必应。他有时候会发呆,平常爱看的书也不怎么有心情看下去。
这些微小的别扭和憋闷,让他这几天有些没精神。
不过他没和周千乘说,觉得没必要,也觉得老夫老妻,似乎说这些显得矫情。
周千乘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沫,显然想到别处去了。
“你是不是挺开心,不对,是无所谓,无所谓自己的Alpha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无所谓他是不是乱搞,是不是移情别恋,你就安安静静做你的学问,治你的病人,对其他一切都不关心,不在乎是不是!”
周千乘已经很久没冲苏沫发过脾气,如今疾言厉色地控诉着,这一顶大帽子给苏沫扣下来,直接把苏沫说傻了。
但苏沫很快明白过来。
他用力闭了闭眼,然后抬手拿起茶几上周千乘的水杯,扬手扔出去。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水杯落在地板上,“啪”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好啊,”苏沫冷声说,“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跟那个Omega好上的。我告诉你周千乘,你别以为我好欺负,要是你敢在外边乱来,我就去那个没什么效益的栏目上,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