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的眼睛……”夜九澜的视线落在俞木的眼尾，发现那抹艳丽的红妆不见了，只是额间的堕魔印犹在，手指摸上去，却不再灼热，像是随着乌云的消散一并恢复了正常。

“眼睛？”俞木凝结出水镜，倒映出两人的脸。

看到自己的变化，他微愣了下，说道：“大概是融合之后，那红妆就一并消失了吧。”

“那堕魔印怎么还在？”

“这个我也不清楚。”俞木摇头：“不过，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足以震慑法则，经此一战，他应会放弃再纠缠你我，还我们一个清净。”

他一手揽着夜九澜站直，另只手轻挥，散去水镜和结界，无意间瞥到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愣了一下，拧眉思索片刻，伸出手去摘那枚戒指，却试了几次都摘不掉，不免有些烦躁。

夜九澜奇怪他的举动，询问道：“师尊，你摘这枚戒指做什么？”

他对俞木的这枚戒指有印象，似乎是师尊成为天道之后就一直戴着的，他以为这只是个用来装饰的东西。

但是现在看俞木的神情和动作，这个戒指似乎有着什么秘密。

“摘不掉……”俞木终究松了手，道：“算了。”

“师尊不喜欢这枚戒指了吗？”夜九澜以为俞木没听清他的话，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突然想要摘掉？”

“也不是不喜欢……”俞木有些恍然：“就是想不起来这东西何时出现在手上的，想摘下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