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感觉自己好难。

“你是……”他吞了口唾沫，哑着声音问，“永狱还是封狱？”

封狱笑了下，胳膊搭在床沿上，歪着脑袋反问他，“你觉得呢？”

“……”

我不想猜！！

俞木内心咆哮着，欲哭无泪，最后他咧嘴，岔开话题，“我觉得饿了，想吃粥，可以吗？”

封狱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回他。

“可以。”

他起身把粥端过来，没拉椅子，而是又蹲在了俞木床边，俞木想坐起来，被他按下去。

“趴着吃吧，我喂你。”他抱歉道，“你后面应该很疼才对，昨天是我做的太过了。”

你也知道啊！

俞木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面对这样突然礼貌起来的封狱，他突然又有点儿不自在。

封狱把粥吹凉，勺子递到俞木面前，后者张嘴吃掉。

软糯清香，刚好抚慰了他饿到干瘪的胃。

“这是你自己做的？”俞木回忆起刚才封狱说的话，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小和尚失去了品尝人类食物的味觉，竟然还能给他熬粥，做小菜，可见是真用心了。

“嗯。”封狱点头，问他，“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已经非常好了！”

小和尚颊边梨涡浮现，“你不讨厌就好。”封狱喂完俞木吃粥，就把碗盘放进托盘里，开门端出去。

到底都没有回答他现在到底是哪个人格在占领身体。

俞木问系统：统子，你说小和尚他融合好了吗？

【难说。】系统也看的挺懵，他问俞木，【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怕他了？】

他幸灾乐祸地猜测，【是不是被搞得太狠，不敢浪了？？】

俞木：……你他妈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哈哈哈哈，快说说快说说，我超级好奇！】

俞木和他说了昨天的奇葩经历，系统成功笑成了傻逼。

缓了好久，系统才对他说，【宿主，我觉得他现在很可能正处于融合阶段，还不稳定，随时可能分裂，但据我分析，刚才和你相处的应该是融合人格，性格怎么说呢……可能就是白切黑，笑面虎，绝对的腹黑鬼畜人设，大概比魏君炀还要黑一层。】

俞木：……不可能吧，永狱那么软，封狱那么小孩子气，融合之后怎么可能比魏君炀还黑？

系统给他分析，【你想想老大什么性格，这几个世界的反派又怎么可能单纯的了？】

俞木：……也对。

他顿了顿，问系统：是不是现在的他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可以这么说。】系统思索了会儿，回答，【你说的话对他的触动挺大的，融合之后的他应该会更听你的话，努力去理解这个世界。】

【你应该也发现他没有再戴面具了吧？】系统感叹，【今天他走出房门，差点把整个客栈的人吓死，小二给你们倒热水的时候手都在哆嗦。到现在为止，这家客栈除了你们已经没有一个客人了。但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再发脾气，借厨房请教厨子给你做饭的时候说话也很客气，这都说明他正在努力变好。】

俞木听完系统的话，心里也很宽慰。有种终于把孩子三观掰正了的成就感。

*

封狱将碗筷洗好，放在厨房柜子里码整齐，转过身来，见厨子和小二正扒着门缝偷偷往里看。

注意到封狱的视线扫过来，二人急忙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小的们不是故意偷看，还请皇上恕罪！”

封狱做了个起来的动作，黑雾便托着两人站起身，之后，撤回他的身体里。

“不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