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手糙,拧巴半天也拧巴的不好看。他问魏君炀,“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用草编小动物?”
“小时候自己学的。”魏君炀的右手拇指没了之后,对动作的灵活度多少有些影响,他夹着草,慢慢地编,“那时候母亲过得很苦,心情总是不好,我就想着法子逗她开心,编好了这些小动物拿给她看,还给她表演刚才对你做的那些……”
说到这儿,魏君炀的语气低落下来,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道,“可是她却不像你这般好哄。”
他把编好的小狗拿到俞木眼前,语气平静,“她把我编的这些东西都扯烂了,用脚踩碎了,然后扇我耳光,说我有病,让我滚。”
魏君炀说,“我想,她是恨我的。
“就像我恨她一样。”
俞木心里触动,他握住魏君炀的手,攥紧了。
“世人都说是我杀了母亲。”魏君炀的手很凉,他叹息道,“其实,是她自己挂了三尺白绫,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