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失势的人,没必要挖苦,是不是呢,公主?”德妃抬手耳语,“公主切记温软些,陛下也曾觊觎过臣妻,会感同身受的。”
德妃退开,歪头含笑,目送败者离场,敛尽眼中的善。
月光一点点退离馥宁公主光鲜的衣裙,徒留暗淡。
为男人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愚不可及,连挖苦都懒得挖苦。
“送你一程,万丈深渊。”
德妃迎着潋滟月光,更显瑰丽。
馥宁公主被送进御书房时,承昌帝坐于宝座,太子坐于下首,除了范德才几个司礼监的大宦官伺候在旁,再无其余人。
馥宁公主曲膝跪地,一脸不服气。
承昌帝品香茗,驱散几分燥,“馥宁,你可知错?”
“儿臣有错。”
“好,可愿受罚?”
馥宁公主看向低头饮茶的太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破罐子破摔,“父皇和皇兄都拟好了责罚,何必多此一举,儿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