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帝更觉奇怪,眉头?紧蹙,“你说就是了。”

齐扶锦回想起他回宫的那一天。

他去了一趟坤宁宫,见了贞元帝后,就直奔慈宁宫而去。

他去见了太后,他说,“孤想和父亲见面。”

想和父亲见面......

太子当初出走皇城,就是因为?礼王做的那一桩恶事,他在各种意义上害得齐扶锦落入了那般境地,他害他不被母后喜爱,害他背上孽种的骂名。

可?是,他竟认他做父。

太后精明?,不会被齐扶锦的这个把戏欺骗,可?是,躲在暗中的礼王听到这话后,自己就先欢天喜地跑了出来?。

他生不出孩子,自然?高兴太子会认他,他也觉得,万一呢,万一太子就是他的儿子呢?说不准他运气?就是好,那么多年前的一桩风流韵事,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好儿子来?。

礼王不顾太后劝告,执意要和这个认了自己当爹的太子叙旧,他们单独去了一间屋子。礼王看着齐扶锦,很是高兴,拉着他说这说那,说他失踪的一年,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他。

礼王没有察觉到齐扶锦的异样。

他看他面上带笑,还?觉着,太子这也是在高兴。

齐扶锦看着礼王的脸,快恶心死?了,可?是面上却笑得比以往都厉害。

齐扶锦一开?始是想把他绑起来?,然?后再用那个差点杀死?过自己的玉佩,一点一点地划破他身上的血管,让他也感?受挫骨顿肉之痛,他想让他也去慢慢感?受,血一点一点流尽的痛苦。

可?是不行?。

时间根本不够,太后的人还?在外面等着,他必须要一击毙命,哪里有时间这么折磨他?

而且,他的暖玉,被李挽朝修好了。

那枚本破碎的暖玉,挂在他的腰间。

李挽朝挺小气?,花钱什么都很舍不得,平时就连油灯都舍不得点,就连他之前给了她二十两,她都放在了柜子里面,舍不得去花。

可?是,她给他修玉佩,却一下子打了块实金回来?。

然?而,他那天好像还?对她发脾气?了。

人的爱都是有所比较的,她给他的东西其实算不得多好,和贞元帝给他的根本没法比。可?是,那已经是她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了。

相比之下,她真的很喜欢他了。

她什么都没有,可?是还?什么都给他。

她比谁都对他好。

齐扶锦细白的手指,拿着那枚缀了的金暖玉,细细摩挲。

贞元帝听到齐扶锦的话后,明?白了什么,他眉头?皱得很深很深,他看着他问?,“所以,你喊他父亲?”

齐扶锦听到贞元帝的话后,回了神来?,他抱歉地看着他,“父皇,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啊。”

相比于喊礼王父亲而带来?的屈辱伤痛,他还?是更想杀了他。

所以,他还?是喊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慢慢折磨死?他。

可?是,皇后要不行?了。

他想在她死?前,让她知道,礼王被他杀了。

贞元帝看着齐扶锦,眉头?蹙得很深很深,看着他的眼神,都有几分恍惚,“你......你怎么这样了?”

怎么能这样不择手段呢。

齐扶锦不懂,他也皱眉,“父皇,我哪样了?”

两人都蹙眉看着对方,似乎都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不过,齐扶锦实在不想要继续和贞元帝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他当初喊也喊了,礼王现在人也死?了,如今再去提起,又还?能有什么意义。

贞元帝显然?和太子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