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昨日应得好好的,到了今日又出尔反尔。

宫女顿步,回了她的话,“一会就有人来带您离开。”

说罢,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果然就有个小少年来了这处。

少年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同李挽朝差不多?高。

喜萍的手上还拿着个行囊,沉甸甸的,里面?装着李挽朝接下来身上要换的药。

她的背伤得很重,如果不好好上药,怕要留下不少的疤。

喜萍对李挽朝道:“小姐,我?引你出去吧。”

李挽朝没见过?喜萍,不过?也不曾想些什么,点?了点?头,就跟在他的身后离开。

她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换了两轮药,一碗又一碗名贵药材补下去,背上虽还疼着,可是也能?下地走动了。

小少年带着她弯弯绕绕走了许久。

东宫同别?处果不大一样?,里面?的奇珍异石,魏紫姚黄甚至是她都不曾见过?的东西。听?闻太子是天子爱子,如今见了东宫陈设,才更能?明白,“爱子”二字的含义。

李挽朝被这周遭的富贵显荣压得更觉喘不上气?,难怪在恩文府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穷困书生而已,却还能?这样?桀骜不驯。

骨子里面?的自矜,怎么可能?叫他低得下头。

她不肯再看,光是看到东宫景色,她都能?想起那个没心?没肺的混账东西。

她垂了眸,看着眼前少年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

就在这时,喜萍的脚步停住了,李挽朝也跟着顿了脚步。

李挽朝被他弄得有些莫名,不知道他突然停下来是做些什么。

喜萍想着现下是在东宫之中,也没什么要遮掩隐藏的,大大咧咧就带着李挽朝在东宫里头走着,只是没想到,在出东宫,路过?后苑之时,竟就碰到了齐溪梦,还有国公府的三小姐,沈绥华。

他看到那两人,下意?识遮在了李挽朝面?前。

然而,他和李挽朝差不多?高,想遮也遮不干净。

齐溪梦本?还和沈绥华说着话,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喜萍这个掩耳盗铃的动作,她下意?识觉得有古怪,探头去看身后的那个女子,问道:“小喜萍,你遮些什么呢?”

喜萍比她还小,跟在太子的身边服侍,她早就已经看了个眼熟,总仗着自己年岁稍长,喊他的名字还要带个“小”字。

喜萍每次被公主喊了个“小”,总不高兴,可他敢怒不敢言,公主就喜欢看他这副样?子,他越不喜欢,她越要喊。

果不其?然,喜萍听?到这话,面?一下子就有些红了,他还在试图去挡李挽朝,道:“公主别?看了,是殿下的客人而已,我?现下要送她出去呢。”

李挽朝听?到喜萍喊眼前的女子是公主,也约莫猜出她的身份了。

喜萍想要挡她,可是根本?遮不住,公主探头探脑来看,李挽朝还和她对视上了。

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喜萍马上道:“公主,时候不早了,我?先带着她出去了,若是晚了,殿下要责罚我?的。”

说着,回头给李挽朝使了个眼色,李挽朝明白他的意?思,快步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此处。

好在齐溪梦也只是好奇而已,倒也没有伸手去拦。

只是,看着李挽朝离开的背影,齐溪梦没忍住嘟囔,“她生得好漂亮啊。”

真的很美。

她的母后很美,以至于齐溪梦看多?了她的母后,再没觉得其?他人好看过?。

可是如今看到这个看着有些病弱的女子,眼中难掩惊艳之色。

女子看着很柔弱,像是生过?了一场大病,那脸如雪似玉,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