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我见这里面换药,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头端,瞧着也太吓人了。”

另外一人压低了声道:“不知道是谁,不过好像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人,我听闻前些时?日有人敲了登闻鼓,看那?样子,莫不会就是这个女子?”

“受这样重?的伤,好像已?经?昏了五日吧,也不知醒不醒得来。罢了,殿下?的事,不是我们该论的,若是叫旁人听见,可是要挨罚了。”

这样说着,那?两人便不再闲话,离开了这处。

李挽朝先前本?就因为温沉一事来回?在京城和恩文?府中奔波不停,硬抗了一场笞刑,又加上受了刺激,连续发了一整日的高?热,热退了下?去后,迷迷惑惑躺了五日。

直到这日傍晚,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清醒了过来。

李挽朝有意识之时?,浑身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整个背上仍旧是火辣辣的疼,嗓子又干又疼,难受得厉害,她想开口要杯水喝都有些发不出声。

她清醒了些后,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哪里,背上受了伤,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入目皆是明黄,或许是身上流了太多的血,鼻子里头似有血腥气久久萦绕不散,浓郁的血气中,她闻到了一股极清的冷香。

是温沉身上的味道。

哦,不对......

现在应该说是,齐扶锦。

太子名声响亮,她自然是听过他的名讳。

她撑着手就想要起身,可随即,眼前落下?了一片阴影,那?股浓郁的冷香顷刻间又涌了过来,将她的周身都包裹了起来。

她没?能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被齐扶锦半扶半抱坐起了身,下?一刻,就有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