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授人?以柄的!

殿内门扉半开,将烛火吹得跳跃摇晃,幢幢灯影中,齐扶锦垂首坐着,他挨了骂,竟然?难得有些烦闷,随便?揉了把头,可那股燥郁始终不散。

他的耳朵嗡嗡发?响,此刻让他更难以忍受,他开始自虐地?挠着着手臂上那亲自被他割破的伤口,好像只有身上的疼,才能让他的灵魂不那么焦灼。

从前在恩文?府的时候,他总是想着赶紧离开那个讨厌的地?方,想着早点抛下那个他不大喜欢的妻子?,他以为回了京城后,这一切都会被他自然?而然?的抛下,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事?与愿违。

至少在恩文?府的时候,他的耳鸣没有那么厉害,头也不会成日成日得去疼。

他总以为,自己想要离开的是恩文?府。

事?实?好像根本就不是那样。

他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可也被这个地?方永远囚困住了。

毁了?贞元帝说这件事?情败露,他就毁了。

齐扶锦听?到后,只是一直喃喃道:“我早就已经毁了啊。”

贞元帝听?到他这样的话,看着他这样的动作,脚步都有些发?颤。

齐扶锦本来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又重新涌出了鲜红的血。

“你住手,住手!”他反应过来,上前抓住了他自虐的手,颤声问他,“那你做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齐扶锦在思考贞元帝的问题,他的脑子?好像已经转不动了,过了许久,他终于想起来他一开始为什么要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