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沉默。
“我好想你。”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
桌上的房卡罗列整齐,裴嘉桉拿出一张,掰开他的手:“5号房。”
她挣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语气生硬:“有行李吗?我让黄灵帮你拿。”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里,他摊开手心里,银灰色的卡片冰凉。
“桉姐,他是你朋友吗?”黄灵给男人安排妥当后,见裴嘉桉洗好澡出来,于是凑上去找她聊天。
“嗯。”她淡淡地应声,牵过傻宝:“我带它出去遛一圈,你准备晚饭吧。”
“那我要准备许先生的吗?”
“你喜欢吧。”
许明择拉开窗帘,看着不远处的一人一狗。
夜幕降临,裴嘉桉和傻宝回来时,黄灵已经准备好饭菜。
“我做了三个人的份儿,但是刚刚我去找许先生,他说他不饿。”
裴嘉桉洗了手,听到她的话,脸色淡淡:“吃饭吧。”
半夜三更,裴嘉桉突然睁开眼,掀开被下了床,狗叫声从院里传来,她拿起床头的铁棍,鞋也顾不上穿。
民宿虽说全方位装上了监控,这边民风也淳朴,但保不齐有歹徒见色起意,程准千叮万嘱要她万事小心,还特意准备了一根顺手的铁棍放在她床头。
轻手轻脚走到大厅,见到的不是歹徒,而是正在分食的男人与狗。
许明择把剩下的半块骨头扔进狗碗里,对她笑了笑:“你这狗看着傻,实际上一点也不傻。”
她垂下手,松了一口气:“半夜三更不睡觉,你逗狗玩?”
“睡不着。”他站起身,笑得无奈。
见他朝她走来,裴嘉桉转过身就想走。
他快步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
夜色,男人的声音沉痛无比:“对不起。”
她转过身看他,不悲不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一年多,我很多次想来找你....”
目睹她失去孩,又亲历了手术室门口无助到极致的恐惧,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只是世事无常,裴嘉桉出院那天,他接到母亲的电话。父亲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生死未卜,那晚他连夜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