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历了几次功亏一篑,他实在是不敢赌,也赌不起了。

再抓不到燕枝,他就真的要疯掉了!

直到燕枝给自己家门上锁,给卧房门上锁,他才无声地笑起来。

好,好啊。

燕枝自己给自己上锁,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了。

这下子,他跑不掉了,再也跑不掉了。

萧篡就像是一只老猫、一头猛虎、一头恶狼,来来回回,苦寻千里,终于找到猎物的巢穴。

他屏息凝神,守在燕枝的小院外,等燕枝睡着,等燕枝失去逃跑的力气。

可他始终没有考虑好,该用什么方式,对待燕枝。

是该一反常态,放下面子,哄他两句,先把他哄回去再说。

还是该同往常一样,冷下神色,骂他两句,先把他吓住再说。

他一直拿不准主意。

不过现在,他不再迟疑了。

在看见燕枝的瞬间,他就下定决心。

先亲他一顿再说!

萧篡直接把燕枝从榻上抓起来,疯魔一般地亲吻他、啃咬他。

阴云压城,电闪雷鸣。

疾风猎猎,暴雨如注。

燕枝被死死按住,被狂风暴雨包围,几乎喘不上气来,更别提挣扎。

他也没有挣扎,只是在萧篡扑上来的瞬间,抽出自己先前就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紧紧握住,狠狠刺去!

一道寒光划过,萧篡似有所感,一面亲他,一面侧目去看,舍不得放手。

看见匕首,萧篡右手按住燕枝的后脑,左手松开他,反手攥住刀刃,阻止刀尖往前。

他稍稍松开燕枝,粗重的呼吸打在燕枝脸颊上,嗓音低哑:“是朕。”

萧篡原本以为,只是天太黑了,燕枝没看清是他,还以为是强盗,才会这样反抗,所以出声提醒。

他说完这话,就再次靠近,想要继续加深这个亲吻。

结果,一听见他说话,燕枝握着匕首的力气不减,反倒更用力了,直直地把匕首往前送。

萧篡不敢置信,提高音量,重复一遍:“燕枝,是朕!”

燕枝仍旧一言不发,目光坚定,握着匕首,继续向前。

他刺的就是陛下!

刀刃划破萧篡的掌心,滚烫腥臭的鲜血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下一瞬,萧篡忽然放开手。

燕枝全身都在用力,萧篡一放手,他整个人就往前一扑。

“刺啦”一声,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萧篡的斗篷,扎进他的肩膀。

燕枝感觉到匕首一路向前,破开层层血肉,如同从前在宫宴上,陛下让他切开兔肉、鹿肉的触感。

而这把匕首,正巧也是他为陛下切肉的那把。

燕枝回过神来,咬着牙,最后把匕首往前送了送,随后绕过萧篡,跳下床榻,大步朝外面跑去!

就是现在!

趁着陛下受伤了,还没反应过来,跑!

“啊……”

可燕枝脚才沾地,才刚跑出去一步,萧篡就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把他抓了回来。

燕枝被迫转身向回,再次被萧篡封住双唇。

黑暗之中,呼吸相递,气息相缠。

萧篡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根本顾不得左手掌心与左边肩膀上的伤,只是牢牢按住燕枝,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燕枝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便抬起手,摸索着,要重新抓住那把匕首。

他没听见匕首落地的声音,所以那把匕首一定还扎在陛下的肩膀上。

萧篡察觉到他的双手在自己胸膛上摸索,还当他是在同自己调情,按着他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