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我总不见得再一次闯进周苏城的办公室或是周家。
同样的桥段再来一次不一定会能收到好的成效,说不定周苏城会对我彻底失去兴趣。
我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着花匠在花园里忙碌,已经是深秋了,花园里的花还开的争奇斗艳。
那些红的黄的浅紫色的花朵充斥在我的眼底,形成了一副纠结混乱的画面。
我的人生里鲜少出现彩色。
自从十几岁爸妈抛下我和妹妹忽然失踪之后,我的人生就陷入了黑白。
后来文然毅然决然的收留了我们,但自从他生病之后,我的世界又只剩下一种颜色。
黑色,一望无际的黑,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黑。
我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虽然现在平平的,但我隐隐能够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孕育生长。
其实我自己还是个孩子,我从来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为人母。
而且只是一个给有钱人生孩子的生理机器罢了。
我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呢?
又是怎么和周苏城扯上关系的呢?
那是一个雨夜,当文然知道了他高昂的医疗费用和换心手术的艰难之后,第一次自杀。
医生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我和妹妹搂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他答应我们无论多难都会活下去。
文然睡着之后,我就沿着医院外的路满无目的的往前逛,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座大桥上。
我站在栏杆边眺忘翻滚的河水,当时周苏城的车就从桥边经过。
可能他以为我要跳河,就从车里下来,抱住我的后腰把我从栏杆边抱走。
尽管他误会了,但是我仍然感激他。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一来二去发展成他的情人。
这件事情真的挺玄幻的,我居然会变成从来不缺漂亮女孩的周苏城的情人。
他身边随便拉出一个女人,不论是身世背景都比我强百倍。
所以我一度觉得,周苏城是不是偶尔也会善心大发。
他选我做他的情人,纯粹是看我可怜,给我的福利?
不管周苏城对我是怜悯还是怎样,总之目前他对我的兴趣还没完全消失。我忽然振奋起来,下意识地看向旁边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
周苏城不现身,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跳楼上吊摸电门这些都不能用,万一我真的把自己给弄死了,或者是伤了肚子里的孩子,那我是彻底失去了筹码。
于是,我拿起了水果盘上的刀,刀刃不是很分锋利,我还在茶几的玻璃台面的边缘上磨了磨。
然后咬着牙狠狠心往我的手腕上划去。
第22章
以死相逼是我最后的办法。
如果这都逼不来周苏城,我就不知道下一步棋怎么走了。
在我躺在床上执意都不肯去医院,跟佣人们僵持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从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周苏城的脚步声我最熟悉不过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一个医生。
在医生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靠着窗台站着,把玩手里的一只机械打火机。
我知道他想吸烟,不知是不是顾及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只是将打火机的盖子甩开,然后又用力地合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整个房间里面都弥漫着难闻的煤油味。
医生帮我简单处理之后告诉周苏城:“周先生,伤口蛮深的,还好没伤到大动脉,不然的话就麻烦了。”
“要缝针吗?”我听见周苏城淡淡地问。
“必须缝针,要去医院。”
周苏城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