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拔脚就走。
我明白莫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当然不会好心到让我知道真相。
他是想让我明白,我和他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周苏城。
他想多了,他都不是周苏城的对手,更何况我。
我再也不想和周苏城有任何交集了。
我回去的路上,霏霏給我打电话,焦急地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她我在市郊,等会就回来了。
走了快两里路,终于打到了车。
霏霏在她家楼下等我,看到我下车长舒一口气。
“我的老天爷,楚颜,吓死我了。”她抹了一把汗:“我下班回来就看不到你,打电话又不通。”
也许刚才在疗养院信号太差,我想扯着嘴角跟她笑笑,可是始终笑不出来。
“别担心,我这么怕死的人,不会去死的。”
“别说死。”霏霏抱住了我,她的手臂圈住我紧紧的:“楚颜,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霏霏是个好朋友,如果这段时间没她,我可能都撑不下去了。
可安慰归安慰,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是一切罪孽的源头。”我跟霏霏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的指尖冰凉,惊到了她。
“楚颜...”她握住我的手指:“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吗?
也许对于周苏城来说,一切都过去了。
但对于我来说,这些仿佛在我心里搭了一座坟,永远留在这儿,挥之不去。
后来的几天,我又蔫蔫地病了几日,霏霏很担心,不知道我又怎么了。
我断断续续地把周苏城和我父母的渊源都告诉了她。
霏霏愣了许久,才说:“原来是这样。”
第193章
这一场绵绵的病,从春寒料峭的初春一直到清明,我才慢慢好清。
我瘦了有十斤,本来我就不胖,霏霏拉我称了称体重,我只有八十四斤了,穿什么衣服都像是挂在身上一样。
今天是清明,要去给文然扫墓,事先霏霏就联系了小西,她打了好多电话,小西才同意跟我们一起扫墓。
时隔差不多半年,我在墓园门口见到了小西。
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了,倒不是因为她长高了,而是她的穿着打扮和以前完全不同。
她穿着超短裙,紫色的网眼丝袜,上身是一件短的露肚脐的T恤。
她染了头发,还穿了耳洞,耳垂上两只亮闪闪的大银环。
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我可能以为她是某个小太妹。
小西一向品学兼优,学习和品行方面从来不让我担心。
可现在,她搞成这幅样子。
说没有被气到是假的,我撑着一棵树的树干站着。
今天的阳光很好,晒得我头发晕,另外被小西气得也头发晕。
霏霏也看的眼睛发直,她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说:“别生气,肯定是那妮子故意气你的。”
十之八九是这样,我定了定神,迈步向小西走过去。
她站在那儿,抖着腿,弯着腰,一副站没站相的样子。
记得以前妈妈很注意我们的仪态,如果她在的话,一巴掌就抽上来了。
我喊了她一声:“小西。”
她当做没看见我,只是跟霏霏点了点头,很江湖地喊了她一声:“霏姐。”
霏霏说:“你穿成这样干嘛,现在才四月份,你露个肚子不怕例假来的时候生理痛?”
“我同学说。”小西嬉皮笑脸地靠近霏霏,压低声音,但我仍然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