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多问。
一路沉默到马车停下。
“陪本王走走。”清冷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楼晚玉恍若没听见,径自与他分开朝西而去。裴柏不敢看百里庆晗脸色,只是挡住了楼晚玉去路。
“啊……我以为你要裴柏陪着走走呢。”
百里庆晗径自朝前而去,楼晚玉只得跟在身后。她嘴上说着要掌握主动权能更自在些。但也有些利用他的嫌疑。自然有些心虚。
这心虚一点也没逃得过百里庆晗,他素来把控一切并不习惯楼晚玉的自作主张。如今更是明白这个女子的真实心思。
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也不会揣摩女子的心事。只楼晚玉这个人,她无从选择也不可能脱离掌控。
“我做了些方案,与清安侯商议过觉得成熟了拿给你看看。”
楼晚玉躲开那人审视探究的目光。
天太冷了,打着哆嗦想赶紧回悠然苑里暖和着。不只是天冷,还有身边这个人不言不语,面容冷漠。
释放出的威压实在是难以忍受。
忽然手上传来一阵温暖,百里庆晗牵过她的手细细摩挲着,眼神炽热的盯着她。“内力吗?”
楼晚玉有些惊喜,她要是能练成内力也许冬天就不冷了。
另一只手也被他牵起来。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披风中,再也感受不到外面的冷。
“你现在修习内力已经太晚,而且十分辛苦。”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辗转,暗夜里莫名的心动令她猝不及防。
不服气回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有本王给你暖着就好了,你不需要辛苦。”她想练习内力无非就是怕冷而已。
“……”谁稀罕啊。
百里庆晗紧紧抱着她,任由雪花飘落下来。目光悠远而坚定,“从前本王做了很多事。”
“若是重来,本王仍然会那样做。”那时的楼晚玉是楼相女儿,是太后的棋子,是他身边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一路刀尖舔血而来,复仇之前不会容许任何偏差存在。
只有她,一步步攻城略地让他难以放手。从前的伤害对她是难以原谅,与他而言却是家常便饭。
楼晚玉心凉很多,她一直都知道的。百里庆晗就是个冷血的人,本就不该抱着太多期望。
是以递到她手里的那把利刃指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