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残余的体温。
许羡年抱着骨灰,坐在医院落地窗前,细细地描摹着姜时的样子,漆黑的瞳孔,细细长长如柳的眉毛,唯独想起她的唇色和面容时,他的笔尖陡然怔住了。
是那样消瘦,是那样惨白……
可他从来没想过,她是生病了。
许羡年想着,眼泪又滴落了下来,他抱着骨灰盒。
“阿时,回家了。我带你回南城,我为你立碑。”
所以哪怕姜时嘱咐过她想长眠此地,他知道她怕冷,也怕孤独。
即便她会怪他,他也要带她回国。
阿时特意嘱咐过:立碑时只能刻姜时的名字。
十岁那年他们偷跑出孤儿院,孤儿院偏僻,隔坟山很近,于是他们误入坟地时,怎么也转不出去,而墓碑上刻着的都是。
Xx之妻,xx之女,xx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