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一着急,猛然用力把夏渊推到床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嘶,夏渊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没缓过劲来,一顶寝被劈头落下,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女人!

手握十万大军,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第一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花嬷嬷来到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带着一群婆子鱼贯而入。

香桃站在床头,轻咳一声,正色道:“水准备好了就行,将军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

花嬷嬷嗔笑,“将军洗澡自然是小娘您伺候,她们是帮小娘沐浴更衣的。”

香桃想找借口拒绝,可这是祖母特意吩咐的,下人们不敢怠慢,她推辞不得,只能顺从的走进浴房,并催着婆子们快一点。

那嬷嬷婆子都是过来人,只当是她怕将军等不及,遂坏笑着省去了许多的程序。

更衣完毕,香桃真是哭笑不得,祖母一把年纪,思想还挺奔放,给她准备的寝衣,颜色粉嫩,剪裁大胆,还薄如蝉翼,穿了比没穿还勾人。

她顾不得这些,拉着衣领对花嬷嬷道:“下一桶准备冰水,越冰越好。”

其他的婆子开始低头偷笑,花嬷嬷剜她一眼,嗔道:“傻姑娘,洞房之夜怎么能让将军洗冷水澡呢,这水温那,还需比平常热一些才好。”

说完塞她手里一条纯白的绸布,含笑道:“小娘记得灭灯后,把这个垫在下面。”

香桃木然接过,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她怔在原地,很是绝望,没有冰水,屋里的那位怎么办?

她硬着头皮走到床边,刚要开口告诉夏渊这个不幸的消息,就看到他的目光一怔。

她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她顿时头皮发麻,四处去找衣服,但这是夏渊的寝室,衣桁上只有男子衣袍,无奈她只能选了一件素袍披身上。

夏渊的衣袍用的都是普通的料子,不像京中的公子哥,喜穿金丝银线缝制的硬挺锦袍,且他的衣服明显下水洗了很多遍,当寝衣穿也舒适,不扎人。

香桃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才来到床边,准备告诉夏渊这个噩耗。

夏渊盘腿坐在床榻上,挺拔的腰杆微微弓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内里肌理膨胀,他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像风中的羽翅,上下阖动,而原本就英挺的一张脸,因下颚线绷紧,仿若刀削。

见他铮铮铁骨,被这虎狼之药折磨的痛苦不堪,香桃对他的警惕减少,她上身前倾,尽量离他近一些,檀口轻开,“将军...”

话没说完,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猛然按住她的双肩,她瞬间被压在床上,巨大的阴影把她拢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