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大用,还望将军和祖母另选他人。”
祖母道:“我近来见你行事端庄,能顾着大局,又深的怀瑾的器重,你未尝不是合适的人员。”
香桃一礼,“谢祖母谬赞,香桃素来随心所欲,也不会盘算,账房现在还挂着我的赊账呢,国公府偌大的家业,怎么交到我的手上。”
她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她这般曝露自己,可以说是把路堵死,当家主母最重要的一项差事就是管账,连自己那点小账都管不好的人,谁放心让她接管国公府。
有那心思活泛的,暗暗替香桃惋惜,她这等于是推拒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夏渊没有正妻,点了她主持中馈,足见对她的重视,假以时日,再生下一子,保不准就被提成正妻了。
这般直接拒绝,真是辜负了夏渊的一番心意了。
夏渊正一脸疑惑的看着香桃,“你确定不要?”
香桃冲他规规矩矩一礼,“有负将军重望。”
夏渊脸色微变,一瞬不瞬的看着香桃,也不说话,他不吭声,香桃也不好自己坐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祖母发话,打破凝固的空气,“我看这样,香桃你先代管着,这府里银钱用度都有定数,也用不着怎么费心盘算,管账的有账房先生,这中馈之权更多的是迎来送往,跑东跑西,大夫人病着,几个姨娘精力又不够,你年轻,就多担着点。”
闻言,前排坐着的几个养尊处优,精力旺盛的姨娘撇了撇嘴。
祖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香桃道:“祖母说的是,香桃受教了,为府里出力气可以,若说中馈之权,我毕竟经验浅,做不了拿主意的事,不若由大夫人掌管中馈,我可以鼎力协助她。”
语毕,堂内轰的一声,议论声顿起,连大夫人自己都感到诧异。
大夫人是老国公爷非嫡长子的正妻,进门后又为国公府生下了长孙,原本是令人羡慕的一房,谁知,六年前的那场大战,她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她哭干了眼泪,自此长病不起。
外界以为她因为丈夫和儿子的离世而一蹶不振,可是香桃知道,大夫人是个有大胸襟的女人,她早已从丧夫丧子的悲痛中走了出来,而她之所以这些年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一是林姨娘们故意激他,二是她自己也想躲个清静。
香桃上一世在府中被排挤的时候,大夫人曾出手相助过几次,她们走的近了些,知道她一些心声。
香桃这个提议也合情在理,除了宁远夫人,大夫人是府里唯一的正妻,且她的母家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夫人见识也要高出常人一大截,她一直是最适合主理国公府的人选,所以林姨娘才会针对她。
香桃这个提议,也是祖母心中的另一个方案,又听香桃主动请缨协助大夫人,眉头终于舒展,她问夏渊,“你意下如何?”
夏渊眸光一晃,不知道香桃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这番提议看似随意,实则也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