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将军,我想请假一天。”

夏渊随和,把军中将士看作同生共死的兄弟,军中在称呼方面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多时候都是“你”、“我”相称。

“什么时候?”

“今天。”

闻言,夏渊心下一动,掀起眼皮看蒋知亦,“为什么是今天?”

今天,是香桃回安康侯府的日子,昨日刚给侯府递了拜帖,蒋知亦和她是邻居,今日请假是不是太巧了。

蒋知亦灿然一笑,“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将军是不是想歪了,今天福来客栈开业庆典,晚上有火狮表演,家妹早就与我约定,今晚陪她去看。”

夏渊觑他一眼,“去吧。”

蒋知亦弯唇一笑,“谢将军。”

见蒋知亦神采飞扬的走出军帐,他一脸的桃花相在夏渊脑中挥之不去,他心中莫名有一丝不安,突然他拧眉。

晚上的火狮表演,他白天请假做什么?

*

香桃坐在马车上,心情特别激动,昨日夏渊说她可以回安康侯府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重生以后,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见阿娘和兄长,但碍于规矩,她以为要挨到岁至才能回去,没想到惊喜来的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夏渊为何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他不是心思细腻的人,按说应该想不到女子出阁后,对娘家的眷恋。

就算想到,也不会好心道破规矩让她回娘家。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那夜醉酒后,她对他道出了心声。

而他,也许是出于愧疚后的补偿心里,毕竟把她的嘴吻成了那个样子,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吧。

香桃垂下长睫,心里一阵酸涩,她已是人妇,倒也没有保住名节一说,但是,那是她的初吻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有了,还是和她避之不及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月老都是瞎子。

她默默腹诽间,突然车帘被一双大手拉开,夏渊撩帘坐了进来。

香桃心下一落,抿了抿嘴唇,她不是正妻,他没必要陪她回娘家的。

夏渊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唇瓣上,看来那药膏效力确实好,她的双唇已恢复了被他磋磨前的润泽饱满。

夏渊收回视线,腰板坐的挺直,“我陪你回去。”

香桃下意识拒绝,上一世他对父兄袖手旁观,这一世上杆子跑去侯府做什么。

彼时,得知父兄下狱,她的世界瞬间崩溃,顾不了夏渊对她的疏离和警告,她跑到军营想求他施以援手。

正逢深冬,寒风吹的军帐猎猎作响,她跪在帐外一整天,膝盖都见了血,也没能见到他的面,后来出来一个副官撵她,她不愿走,推搡中,那副官出手过重,她头破血流,变得痴傻。

她仿佛被抽去了神识,脑中一片混沌,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再清醒时,她变成了一缕孤魂。

她一直不敢想最后五年,她是怎样过的,又是怎样死的,一个痴傻的女子,夫家嫌弃,又举目无亲,死相一定很惨。

一想到那未知的五年,她心里就刺骨的寒,即使在白马寺的香亭听佛音三十年,她还是无法释怀。

虽然她不能把所有的不幸推到夏渊身上,可是他的凉薄却是实实在在,当时哪怕他出来说句话,结局也许就不一样。

香桃深吸一口气,努力摆脱脑中的画面,重活一世,还是要向前看,她不想一直沉浸在上一世的痛苦中。

她羽睫半掩着眸光,声音冷淡如水,“侯府破败,简屋陋室,不值得将军屈尊。”

她这话也不假,安康侯府就是个花架子,她的父亲安康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他虽没什么坏心眼,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