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同时又艳羡被他紧紧护在身后的女子。
香桃紧贴着夏渊的身子,视线被他挺阔的后脊严严实实盖住,她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以夏渊嫉恶如仇的性子和曹启惨烈的叫声来看,夏渊下了重手。
方才她被曹启擒住,正无计可施之时,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以迅电流光之势挡在她的面前,抓住她腕部的手应声而松,她刚想探出头看看怎么回事,一只掌心微粝的大手捂住她的眼睛,夏渊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
“别看。”
下一刻,她被他带着向后退出一丈远。
他肩宽体阔,长身玉立,一只胳膊向后将她护在这一方安全的天地,对面轻浮獠牙的曹启仿佛也不那么可怕了。
曹启岂止是不可怕,简直是巨惨。
他抱着半臂在地上打滚,连连惨叫不似人声,他大汗淋漓,青筋爆出,痛苦的几近扭曲,却挣扎着昂起脖子,冲着二楼长啸,“叔父,叔父...”
二楼一间雅室的雕花窗牖被打开,露出一张傲然独世的脸,他瞥一眼满身血污的人,冷眸落在了夏渊的身上,嘴角一牵,缓缓吐出三个字:
“夏将军。”
夏渊下颚微抬,眸光锐利,穿过重重人群,直射到对方脸上,声音却淡:
“曹丞相。”
22. 军帐 夏渊看着睡的香甜的女子,一种异……
鸿锦楼二层雅间,夏渊和曹笠一左一右,分坐上首两把太师椅,香桃站在夏渊身旁。
曹笠瞥一眼香桃,轻轻端起盖碗,咂一口茶汤,漫不经心道:“听闻夏将军在边关时,清冷自持,坐怀不乱,没想到今日倒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
夏渊目光淡淡一落,“曹丞相此言偏颇,曹公子作为朝廷命官,大庭广众之下,行轻薄之举,这要是传出去,有损文武百官的颜面,我也是为了正朝中的风气而已。”
曹笠冷嗤,语气里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狠厉,“你可知我身无子嗣,一直把曹启当亲儿子养,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我同僚数载,为了一个小妾,伤我子侄一只手,夏将军此举,是否太过残暴无情?”
香桃心里一惊,曹丞相这是故意把祸水往她身上泼,好给这件事安个“祸起萧墙”的名头,堂而皇之的掩去曹笠的轻浮行径。
思忖间,她眸光轻轻转到夏渊身上。
夏渊凤目半垂,嘴角牵出一丝不以为然的黠桀,“按照北雍律法,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可是要浸猪笼的,曹公子失去一只猥亵的手,身子尚能保住,如此却被丞相说成残暴无情,当真是不识好人心了。”
曹笠眼底氲出一层薄怒,“啪”的一声合上碗盖,“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