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瞳孔一缩,心跟着揪了起来,根本不敢问她怎么来的,这一路辛不辛苦,他只能更用力的抱紧她,恨不能揉进骨血。
天地仿佛静止了,两个人一息都不愿分开,仿佛就这样抱着,才能感知对方的存在。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头顶,又向西滑落,地上交缠的一双人影被渐渐拉长,不远处的湖边,一个个军帐像雨后的蘑菇般散落在青青的草地上。
抱得四肢僵硬的两人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夏渊粗粝的大手轻轻摩挲香桃小巧的下颚。
“你瘦了。”他喃喃。
经过半年舞刀弄枪的战场生活,他的手粗糙的不像话,覆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有沙沙的疼感,香桃忍不住嗯嘤了一声。
压抑了半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塌,男人俊毅的脸俯了下来,狠狠衔住了她的唇。
圣湖周边是无边的草地,草地上摇曳着各式各样的野花。
一眨眼的功夫,阳光下拥吻的男女没了身影,草丛里多了一对打滚的人。
夏渊把香桃按在一片花海里,身体渴的想把小小的她吞入腹中,两具身子扭打在一起,肆意的占有,任性的索取,仿佛是草原上厮缠的小兽。
无辜的野花被蹂.躏的随风凋零,草地亦被滚出了一片片人形,幸得花草无情,否则怎么忍受这般明目张胆的虐身虐心。
两人俱都大汗淋漓,脖颈水洗过般,夏渊抱着香桃坐起,从怀中拿出绢帕帮她擦汗,香桃喘着香气,伸出手掌道:“药膏拿来。”
夏渊一愣,弯唇笑了,“你不在身边,我带着药膏干嘛。”
香桃锤他,“没有药膏你这么欺负我,等会还要见哥哥,哎呀,羞死了。”她用纱巾遮住了脸。
夏渊轻咬她的耳垂,嗔道:“小没良心的,我还不是看你喜欢。”
香桃一把推开他,用纱巾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咬牙娇哼道:“夏怀瑾,你赶快找军医拿药膏来。”
夏渊眉眼含笑看着她,意态懒漫道:“好啊,不过,你先跟我来。”
说着,他把香桃拉到湖边的浅滩,扶她坐下,而后脱去了她脚上的鞋袜,又把自己的也脱了去。
香桃悚了一惊,往后缩道:“你要干什么,这湖里的水,很凉的。”
夏渊抱起她,温声道:“别怕,就一下。”
走到水里,他把香桃放下,高山之巅的冰雪融水,透心的凉,下水的那一瞬间,香桃止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切齿道:“夏怀瑾,你等下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
话刚说完,夏渊的嘴贴了过来,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渡了一口冰水过来。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生水,香桃怒目直视夏渊。
夏渊却仿佛没看见,仪式般做完这一切,才抱着她回到岸边,慢条斯理的帮她擦去脚上的水渍。
“你刚才在做什么?”香桃已经不再愤怒,满脑子都是疑问。
等到帮她穿好鞋袜,夏渊才赧然把崔副官刚才的话给她学了一遍。
“哈哈哈...”香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亏你还是饱读兵书的大将军,话本上的素材你也相信。”
夏渊搂着她的肩膀往营地走去,一点也没把她的嘲笑放在心上。
“只要能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什么我都愿意尝试。”
*
夜幕降临,圣湖和天空是一样澄净的幽蓝,水天相接处压着一线墨黑的山峦,美的亦幻亦真。
军帐前燃着篝火,火上架着整只的黑绵羊,已经被烤成焦黄,油渍乱溅,肉香绕鼻。
香桃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浴,这会闻着味出来,头上还是裹得像个粽子。
只见两只烤全羊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