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你不用操这份心,他们家虽没啥余钱,到也不至于吃穿不济,我挺知足的,真的。”翠莺说的到是心里话,和林家比起来,虽然家境远不如,可她心里却觉得安心、踏实,比在林家好了不知多少。
“哎,你这孩子,在府里这么多年,心眼还这般实,也算难得,好了,干娘也不说丧气话了,我就问你,想不想多赚些银钱?”方氏见她语气笃定,想来心里是安乐的,也就不再追问,反倒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干娘,这话怎么说?”翠莺疑惑问道。
“我前面不是说了,这趟是跟着三少爷过来开绣庄的,如今绣庄刚开始置办,急需上佳的绣件,你的绣活在府里算得上顶好的,陈记这么多绣庄,也没多少绣娘能比你手艺好,你何不揽下这活试试。”方氏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番。
翠莺听了有些心动了,上佳的绣件几乎都是大宗摆件,绣上一副就能得不少银子,要是能接上几件的话,得的银子能让家里日子好过许多。
“如何,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回去就同三少爷说,等哪天得空,我带你去见他。”方氏道。
听方氏提起三少爷,翠莺心里又有些犹豫了,她不是很想见他,而且也不知道他乐不乐意见到她,且转念想想,如今林氏怀了孕,家里的活全靠她,只怕她也没空闲接绣活,想到这,翠莺就道:“干娘,这事一时半会我也拿不准,等我回去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吧。”
方氏见她没一口应承下来,又劝了几句,就没再说下去,将自己如今的住处告诉了翠莺,让她得空定要常去坐坐。
这会,赵强也回头了,手里提着两个纸包,走到她们桌边,就将妞妞放在了凳上,将其中一包拆了开来,笑道:“来,干娘,尝尝张记麻饼,是咱们这最老的一家,手艺还不错的。”
方氏忙客套了几句,三人坐着又聊了会闲话,方氏就道三少奶奶还等着她取药回去,这就得走了,临走前,还抢着把两碗茶钱给付了,赵强一迭声说道他来付,却还是没能快过方氏。
连声说了几句没事的,方氏这才转身出了茶铺,翠莺瞧着方氏走去的背影,倏然又追了上去,拜托她绣件的事先不要知会三少爷,说是等她决定好了再说。
方氏应承了她,翠莺笑着让她得了空也来林家村坐坐,这才目送着她走远。
这会时辰也不早了,出了茶铺后,翠莺和赵强就离了镇上,往回赶了。一路上,翠莺慢慢的将如何认识方氏,并与她结缘的事说给赵强听。
赵强以前只知翠莺从小被拐卖,不识爹娘,却不知她从小到大的一些生活,如今听她娓娓道来,到是有不少辛酸事,不禁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翠莺一时停下了话语,侧脸朝他望去,赵强此时也看着她,突然停下脚步,闷声道:“媳妇,这么多年来,你挨了不少苦,往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苦。”
翠莺随着赵强一同停下了脚步,听他如此说来,说不上来啥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很暖和,有些热热的,双眸有一瞬间的酸涩,“嗯,我信你。”
赵强咧嘴一笑,牵着翠莺的手,继续赶路,等到家时,也已经傍晚时分,翠莺放下东西就得下厨房了,赵强则抱着妞妞去找赵福,把今儿买的麻饼给他们一道吃,过去的时候,瞧见二囡也在,还特意另外包了一些给她,好让赵花过来接时,带回家去。
晚上回到房里,翠莺就把赵强拉到了炕边坐下,“干娘今儿在茶铺时,跟我说了件事。”翠莺打算把这事同他说,两人合计合计,看要不要应承下来。
“啥事?”赵强见她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件简单的事,因此也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干娘这趟来,是跟着我以前的主家陈员外家的三少爷过来的,陈员外家在莱州算是大富之家,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