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场务助理的声音:“阮老师,阮老师你该候场了。”

阮糖扶着云丞璟起身,整理下自己的服装,这才走出楼梯间,拿起自己的乐器,往舞台那边走去。

云丞璟欲言又止的看着阮糖,怕她身体不行,却也知道今天的演出很重要,很纠结。

阮糖抬手拍拍他肩膀,我没事,安啦!

阮糖的要表演的乐器是什么呢?没错,就是唢呐。

所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十年笛子百年萧,,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声,唢呐一响全剧终。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棺中人。

咱们老祖宗有句话:“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

阮糖还没正式现在舞台上,而且在舞台入口。

一声尖锐高昂的唢呐声冲破云霄,瞬间让人头皮炸裂。

交换生们惊恐对望,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拉响的危险警报吗?

阮糖一身宽松白色太极装,从逆光中走来,唢呐一吹,灵魂起飞。

这首神曲就是《囍》,诠释古代女人的一生。

红衣进,白衣出,一生只进一家门,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进一家坟,一生只记一人魂。

月老在上牵红线,孟婆在下断情丝。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始于脸红,终于眼红。

这才是那句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台下的观众从开始的兴奋炸裂,到最后的浑身冷嗖嗖,周围阴森森,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曲结束全场静默,时间好像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子。

华国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用来送葬的唢呐,也能登上这样的舞台,交换生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天呐!这是什么神奇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