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倒豆子似的全说了,最后被媳妇狠狠掐一把,把他的皮都掐淤青了,李大郎晓得媳妇算是揭过这一桩,便是被掐疼也值得了。
“我没生气。”关键生气只会气坏自己,何元慧可不去做那种亏待自己的事,没得到头作来作去,却把剩下那点夫妻感情给作没了。
何元慧叹口气,接着道:“你唤她回去,用啥由头?他们一家子都帮干活,偏偏只请她一个走,这不是故意落她的脸?到时岂不要伤了我们两家的亲戚情分?她也是个手脚伶俐的姑娘,在我们家干活亦勤快得很。反正田地也快耕完,让我说,就别让人家先回去,干脆做完春耕罢。”
何元慧嘴上说得深明大义,心里却嘲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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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正经的姑娘住在别家时,不想着避嫌,却偏偏有意无意的凑到男人跟前去?依她看,这是一早就瞧好了肉,逮着时机便想咬下一口呢。
至于这肉是哪一块,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郎听闻媳妇的一番话,深觉自己媳妇明事理,不由握紧她的手,感叹道:“我就是个大老粗,想得没阿慧深远,索性像你说的,也就十来天春耕便结束,郑家一家子肯定会回自个家,我便不去做这讨人嫌的事儿了。”
郑家怎么说也与李婆子沾亲带故,处理起来便麻烦点。不像旁的雇工,只要做不好活随时可以让别人走。
“你晓得便是。”何元慧轻笑一声。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明事理,但从丈夫那句“别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让何元慧很明白丈夫爱听这个话,左右不过是两句中听的好话而已,上下嘴皮一磕碰就完事,何元慧说起来毫无压力。
“还是我媳妇最好,最是为我着想。”李大郎由衷的感慨道,言语里掩饰不住喜意,又听闻她的轻笑声,他顿觉全浑身一松,当即起了不纯洁的想法,换个姿势搂住媳妇纤细的腰肢,动作十分熟练就要挑开她的衣裳,嘴里嘿嘿笑道:“你既然要躲懒不回家,便先喂饱我罢。”
被丈夫挑破心思,何元慧偷偷翻个白眼,还是由得李大郎爬上身。跟几个妯娌相处的久了,那几个凡事都要互相推脱实在让人腻烦,这当口全家忙的要死要活,回婆家肯定被挤兑得落下一堆事儿,她是蠢的愚的才会回去找罪受呢。
还是躲在娘家自在,就是多干一些活也做得心甘情愿。正好两个孩子也已跟来,她啥也不愁不担忧了,至于丈夫是否会逮着时机偷腥之类的,那就不在她的操心范围。何元慧很是小气的想:男人这玩意,还能时刻栓在裤腰带上?该偷腥的猫儿是管不住的,该吃屎的狗儿也看不住,索性放手别管了。
受了这十几日的煎熬,何元慧对李大郎的怨气,哪里是三言两语就消褪的?憋在心里啥也不说,就看他以后的表现罢了。
这一晚,夫妻俩还是十分和谐做了一场运动,一夜好梦的睡到天明。早上吃过朝食,李大郎留下媳妇和两个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要回杏花村。临走前,何元慧帮他理了理衣襟,戏谑道:“我没在家里盯着,你可要栓住自己的眼睛。”
至于栓住眼睛是不看什么,不言而喻。
何元慧说完,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羞涩道:“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到时再不理你。”
久未见到媳妇含羞带怯的脸,宛如盛夏天开得娇艳欲滴的荷花,只待有缘人伸手采摘,李大郎看得眼都直了,久违的滋味惹得他内心激荡,简直要把头点得快垂到地上。除了刚成亲那两年,媳妇时不时有个羞涩样,现在彼此熟稔极了,她早已经褪去小媳妇的生涩稚嫩,慢慢往彪悍的农家妇靠拢。说来,他还挺怀念媳妇以前的模样呢。
李大郎抓着何元慧的手,久久不放,半响才道:“我哪时候舍得让你生气了?别说眼睛栓住,我浑身上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