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研究人死后的去处,怎么会不研究这个世界之外呢。
两人沉默了会,神棍突然冒出一句:“你知道吗,七根凶简,古人理解的是星辰之力,认为这可怕的力量来自北斗七星,还曾经把凶简称为‘星简’、‘星君’。”
江炼没说话。
七根凶简的源头是七块兽骨,也出现在那场点算中,被放进了那口箱子。
如果设想不虚,“神族”的时代,确实当得起瑰丽辉煌这样的字眼:它们对山、水、人,乃至世界之外的探求,都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实在让人向往……
正想着,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宗杭从那个大帐里出来了。
江炼的思绪登时就从浩瀚时空回到了世俗琐碎:宗杭出来了,那千姿应该有空了,他可以去看她了。
这些深奥的课题就留给神棍去想吧。
他把餐盒一搁,向着神棍说了句:“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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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大帐还远,江炼的一颗心就已经急跳开了:自水下出来,他就没再见过孟千姿水下是绝地,当时生死未卜,人反而会百无禁忌,现在出来了,再见面时,会尴尬吗?会不自在吗?
正心神不定,忽然看到,冼琼花和曲俏两个人,恰从旁侧过来,看那方向,也是往大帐去的。
若只有曲俏,江炼是不怕的,但冼琼花……
他知道这位七姑婆对他印象不好,觉得见面必有尴尬,能避还是避开的好吧。
但掉头就走又太突兀了,他装着忽然忘了什么,手在上下兜里来回摸索,然后弯下腰,在地上认真地找,又转身往回找,就这么一路往远处找去。
冼琼花早看到他了,见他装模作样的,不觉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了会之后,向曲俏说了句:“你看看,这装的。”
曲俏笑:“他大概还以为装得不错、咱们看不出来吧。”
冼琼花没好气:“谁不是从年轻人过来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谁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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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走得差不多了,江炼回头去看,冼琼花和曲俏刚刚进了大帐。
好险,他暗赞自己机警。
正想折回帐篷,忽然看到,宗杭正坐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低着头,手里拈了根树枝,也不知道在地上戳弄些什么。
脱困之后,还没来得及谢他呢,江炼觉得自己该去打个招呼。
他一路过去,其实脚步声并没有刻意放轻,但宗杭正走神,也没留意到,直到江炼伸手拍他肩膀,他才惊了一下,愕然回头。
江炼看到,宗杭的眼圈红红的。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宗杭已经迅速低头,狠狠闭眨了几下眼睛,又抬头笑了笑,说:“是你啊。”
江炼嗯了一声,装着什么都没注意到,故作轻松地在他对面坐下:“刚看到你去找孟小姐了,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