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力气理会。
“欢宜香的香灰里还有一点残留的香末,二者里,卫临都发觉了麝香的踪迹,他善识香,不会有错。”
“而麝香,能使人不孕。”
再次听到,那块失了感觉的心好像又被狠狠扯烂开,血肉模糊的痛刺了上来,叫她呼吸不能。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余莺儿慢慢轻抚她。
“任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
“所以,娘娘你即便调养好身子,宠爱不衰,可却再也没有过身孕。”
“你长燃欢宜香,丽嫔敬嫔从前在你房中,同样遭了麝香伤害,她们分明伺候多年,却从未有喜,可以想见是身子已然受损,无法有孕。”
“皇上不想让你生下带有年家血脉的孩子,甚至丧心病狂到不惜毁了几个人。”
“曾经的事我并非没有听过,端妃的那碗安胎药”
年世兰猛然睁开眼了,盯着她。
“是皇上下的药。”
“所以端妃安然无事,甚至册封为妃位。”
年世兰突然笑了,咸腥的眼泪肆流,她却尝到了满嘴的苦味。
原来痛到极致,是苦,苦到她恨不得去死,苦到她满脸狰狞。
她想起了她有孕时,皇上最初的欣喜,到最后的愁容。
她想起了端妃从不肯承认的罪名,和她模棱两可的话语。
她想起了皇上赐她欢宜香时深情的面容,又想起了衣裙上炸开的团团血花和失去孩子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