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莺儿的声音里罕见有点笑意。

精神病下了荧幕还能这么高兴。

春天真的来了。

“......是正经追求来的吗?”杭嫦迟疑,“人家是......自愿的么?”

“脑残。”余莺儿鲜少骂人,“挂了。”

果断熄灭了手机。

杭嫦飞快回拨,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问。

“你不是无性恋吗,我都打算给你送终了。男的女的?”

余莺儿真烦她。

“女。”

“你一个圈子的?”

“不是。”

“我明天去找你。”杭嫦打了个手势,围着她的男男女女皆乖乖起身,自觉离开。她又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揶揄起来,“这个点,事后才给我打的电话?你有怜香惜玉吗?”

电话不出意外又被挂断了。

嘁。

杭嫦犹觉得不可思议,她瘫在沙发上,飞速买了最早往京市的班机。她得亲自过去看看,这到底是情投意合的一对神仙眷侣,还是被人所迫的一对作恨怨侣。

她不信这年头还有人会喜欢余莺儿。

多瞎啊。

做了什么孽啊。

八字真够硬的。

想当初她大学随便选修了个心理学,半吊子都够不上的水平,只是帮心理室的老师临时坐班一会,就碰上了这个来咨询的面善同学。

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文静柔顺。

单纯无害。

至多是情伤了。

杭嫦还以为是来问些“我爱他他爱她她却爱我”的复杂情感问题。

没想到是刚出新手村就给她上强度。

那时真是纯碱的。

还同理心过剩。

非要帮余莺儿走出精神病的困境。

一言难尽。

大半夜坐在飞机场犯困时,杭嫦打了个呵欠又开始后悔了。

不是。

她赶什么趟。

打个视频看看不就得了。

靠。

又不是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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