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贵人救治时疫有功,人品贵重,德行宽裕,特晋为昭嫔,允学习协理六宫之事,以示嘉奖。
卫临则连升数级,成为御医。
卫临来请脉时,余莺儿知道了还调侃他:“成堂官了,可是仅有的十三位御医之一了。卫御医,你可羡煞宫里多少太医了?”
“娘娘……”听她这般语气,卫临似乎有些难为情。
余莺儿笑笑,眉眼弯弯,现下情势甚好,一切都朝原本预计的结果发展,她也难得有心思瞎想瞎乐,卫临都成太医院领导班子成员了,她也做了紫禁城党组成员,都有资格参加后宫三重一大事项决策了,下一步可以争取做个副书记?
唉,路漫漫啊。
她为了前程生生在养心殿熬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有点虚亏了,人也憔悴不少,卫临开了补气血同一些美容养颜的药,让她好好休养一阵。
今早皇上恢复,她和华妃被他遣回宫中休息,现下也正好去接弘冀回来。
弘冀长得像极了皇上,太后见了他,自然想起她曾经怀胎十月诞下的孩子,会不会也想弥补一点自己曾经作为额娘缺失的陪伴与疼爱呢。自然,太后越是看重弘冀,皇后投鼠忌器,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寿康宫里常年不散的是焚香的味道,厚重,也让人沉静。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余莺儿规矩行礼。
太后淡淡道:“起来吧。赐座。”
“谢太后。”
“这些日子你辛苦,瞧着人也不大好,该仔细养养精神了。”
“臣妾多谢太后关心,一定谨遵太后娘娘的话,悉心调养。”
“几日不见,你已是嫔位了,皇帝倒是十分的疼你。”太后慢慢道。
太后自然可以随意一语,好似什么意思也无,可为嫔为妾的却不能装聋作哑,听不懂长辈的言外之意,余莺儿立马起身跪下,“皇上厚爱,臣妾惶恐。”
“怎么?”太后说,“你举荐良方有功,侍奉皇上有德,理所应当,也会觉得惶恐?”
“太后曾命臣妾修习为妃之德,臣妾自知出身粗鄙,也辜负太后慈爱,未曾完全习得芳菱姑姑所授,不敢称德。”
太后轻笑一声。
“为妃之德也好,女德也好,看着洋洋洒洒,长篇阔论,实则只有一条,那便是讨皇帝欢心,让皇帝顺心,为皇帝解忧,唯皇帝是从。”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又放缓了语气,“皇帝既说你德行出众,那你便担得起。”
“起来吧。”
“是。”
竹息端来一盏清茶,茶香清透,水汽氤氲上浮。
“既然皇帝看重你,命你学习六宫之事,皇后身子一向不好,这么多年难为华妃一人操持后宫大小事宜,劳神不已,你要好好地为华妃分担,别叫她累着,让皇帝心疼。”太后说,“皇帝为前朝之事烦忧,若后宫也成为皇帝忧心所在,岂非叫他不得安生。”
余莺儿心知肚明,她一副十分上道的模样,微微笑道:“臣妾一定在翊坤宫跟着华妃娘娘好好学习,也好早日为华妃娘娘分忧,请太后放心。”
“嗯,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难怪皇帝喜爱。”太后也露出一点细微的笑意,“你当初得皇帝偏爱越级晋封,六宫非议,恐生怨气,哀家一则为了安定妃嫔之心,二则也好叫你潜心修习,以便更好侍奉皇帝,才叫芳菱去教授你妾妃之德。眼下你忙于照顾六阿哥又要学习六宫之事,便也罢了。”
“是,臣妾十分感谢太后教导之恩,是太后娘娘为嫔妾着想,才叫嫔妾免遭非议,能安生度日。”余莺儿道,“那些抄录的誊本是先贵妃亲笔,也该送回文华殿受香火供奉才是,臣妾不敢昧下。”
“嗯,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