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余莺儿那句莫名的,说她动怒起来美貌更胜六宫的调笑之语。

莫非她一早,就见色起意?

那……那日在翊坤宫伺候她沐浴,足足一个时辰

简直是厚颜无耻、有辱斯文、下流不堪。

年世兰将香囊收起,而后狠狠瞪了余莺儿一眼,“用膳!”

余莺儿顿时有些莫名,难得有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娘娘这又是怎么了。

阴转多云转晴再转雨。

“二十六岁,在这。”

用完膳,余莺儿将药喝完,带她走至殿中矗立的彩墨山水屏风前。

这屏风不是一直都在这的,年世兰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里面。”

宫人将屏风推折收起,没了遮挡。余莺儿早早命人制的生辰礼物,此刻立在那,通身遮盖着红布,还未揭开,看不出是什么。

年世兰慢步走近,没有立马扯下遮掩,而是问:“是什么?”

她又看了两眼,才觉这形制似乎有些眼熟。

伸手轻揭,红布落下,一面巨大的铜镜,如实映照两人身影。

年世兰眼中闪过惊艳。

一眼便是华光璀璨,不同所有雕刻花纹及祥瑞浮雕以求精美逼真的镜鉴,这面铜镜并不求过于方正椭圆之形,花梨木的线条砌得如水波蜿蜒婉转,外壁更是别出心窍,嵌了许多明珠彩宝,颜色绚丽夺目,在殿内熠熠生辉,若是有月色烛光晕晕打在上面,更可想而知其流光溢彩之美。

余莺儿靠近她,镜中,她们一前一后,身影半侧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