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厉害。”余莺儿说。

原先没觉得什么,突然说起,年世兰又生出几分怅然。她去看那只被困住的莺鸟,再去看眼前笑着明媚的余莺儿,又觉得在这紫禁城里,也不算太没意思。从前一心系在一个飘忽的梦中,摇摇欲坠,如今清醒了,才知道要自己抓住线,那头的东西才不会跑。

“等明年,我带你去猎场玩。”年世兰勾了唇角,便给她一点甜头。

“纵马游水,那娘娘便也熟悉水性。”余莺儿说,眼里似乎满是憧憬。

看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年世兰轻哼一声,傲然看着她,不语默认。

“那娘娘要救我,我不会水。”余莺儿笑着说,“我也想玩。”

“旱鸭子,没趣。”年世兰说。

“娘娘记得救我,莺儿怕水。”余莺儿再次重复,声音轻轻的。

年世兰看她,总觉得怪怪的,也没多想,当她怕死呢,似是不耐烦,“事多,知道了。”

九月初十,离六阿哥生辰还有十日。

绛妃轩里,卫临正在把脉。

“娘娘胎象一切安好,皇上放心,微臣不敢有丝毫马虎,必定竭尽全力保得皇嗣平安。”

“那就好,你虽年轻,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昭妃和六阿哥朕便放心交由你看照。”胤禛说。

“微臣遵旨,必不负皇上所托。”卫临说。

“你如今怀着身孕,不要多走动。华贵妃总是以些由头叫你去清夏斋,她见你有孕难免的羡慕,都是朕娇惯坏了她的性子,你不要过于上心。以后就不必过去了,免得你在她那受了委屈,朕会好好同她说。”胤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