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余莺儿说。
“时疫只是我赌赢了,我想要地位。”
“只有走得高,才能入娘娘的眼,不是吗?”
“我不是丽嫔,不是曹贵人,我不做你的附庸。”
“我是配和你站在一起的。”
“就像现在一般。”
“娘娘,我从来不喜欢他。”
“我永远是你的。”
像是余莺儿的低低诱哄,等人无知无觉被引诱,而后毫无犹豫跳下去,再也走不掉。
是她的吗?年世兰呼吸越来越紧。
是完完全全自己的东西吗?可以任她随心所欲吗?
心跳得很快,双耳轰鸣。
她看了她的东西许久,虽然不是很好看,不是她殿中任何一样物品的繁复华贵,但她会把她摆在最好的位置,每日驻足欣赏。
沉默片刻,她最终问出了一个一直以来疑惑不安的事。
“为什么。就因为那一个恩情,你可以这样对我,如果恩还完了,如果别人对你有恩。”
你是不是又要跑去别人的殿中做东西做摆件。
余莺儿说:“我说了,永远。”
她并不正面回答,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情欲心意,而是定定看着年世兰。
“永远就是到我死,不要问我无意义的问题。”
年世兰也不需要其他答案,她不想再追问,她要的从来只有这个,余莺儿说出来了,她很满意。
第19章 花的崩坏
第十一日。
帝后回宫,晚间,皇上翻了翊坤宫的牌子。
世兰似乎没有以往热情,胤禛并没有多想,知道她近日病了,精气神差些也是应当的,只当陪着她。就是独独难为了莺儿,世兰性子傲,怕是在她这受了不少气。
或许是诚心所致,上苍庇佑,过了几日紫禁城里毫无征兆下起了淅沥小雨,而后乌云密布,渐渐转大,再听各方即将见旱之地都一一上报沐乘天恩,降下甘霖,一时龙心大悦。
这日向中宫请安,皇上后至,先是问了几个孩子的近况,再是随意说起皇后身子痊愈,合该重掌六宫事宜,但还是不宜过于烦劳,许多事还要华妃和昭嫔要尽心协理,为皇后分忧。
一如之前所猜测,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本以为今儿皇上来就是这出事,令众人没想到的是,皇上又突然提及华妃侍奉多年,协理有功,应当好好晋一晋位分,便册为华贵妃。敬嫔同样侍奉多年,又尽心抚养公主,便晋为敬妃。让礼部挑个好日子,风光行了册封礼。
话毕,胤禛去看面色沉静的余莺儿。她到底在他心里是当得上妃位,只是毕竟资历尚浅,又无甚家世,离之前封嫔也不过小半年,便等之后寻个机会再晋也不迟。
“如今天越发热了,是该准备着去圆明园避暑了。”景仁宫俭省,少用冰,这儿人又多,待久了连胤禛都觉着身上有些发燥。
皇后回说:“都已经打点妥当了,就等皇上发话了。”
“嗯,等行了册封礼便动身吧,这事皇后要好好操办。”
“是,臣妾遵旨。”
天热,等皇上走后,皇后也叫众人都散了。
两人晋位,并无人在意安安静静的敬妃,只都看着华贵妃一日日势强起来,不免心下不安又担忧。
这样的人掌权,她们焉能有好日子。
无子便位至贵妃,怕是第一人了。
有些不知隐情的,更是暗暗惊骇,想着若是华贵妃有朝一日诞下皇子,这后宫岂不都要改朝换代了。
而理所当然本该无比得意,处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世兰,却并没有如旁人所想露出趾高气昂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