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讶异:“这会子,快要布膳了,娘娘是要去华妃娘娘那用膳吗?”
欲走的脚步一顿,余莺儿看了眼外头大好的天光,想到什么,眉头微挑,有些狡黠笑意。
白日能有什么好赏赐,夜幕降临才好。
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心思,终于熬到了此时,窗中窥月,她动身去了翊坤宫。
“昭嫔娘娘万安,有些不巧,我们娘娘这会子正在沐浴。”颂芝说,“昭嫔娘娘请稍候片刻。”
“不必。”余莺儿说,“你去告诉你们娘娘,本宫亲自去伺候她。”
啊?
颂芝呆愣片刻,张了张嘴:“昭嫔娘娘,这恐怕不合规矩。”
“你只管去说。”余莺儿脸上有胜券在握的笑。
如今风头正盛的昭嫔,却屈身像奴婢一样侍奉她。
对娘娘来说,可以算是明目“羞辱”她了,娘娘怎会放过。
“回话时别让人知道,等会出来时把下人全部遣在前院,不要靠近。”
颂芝揣着几分莫名的忐忑,走进了一处房间,热气氤氲,她靠近娘娘,轻声耳语。
“当真?”
只见娘娘一瞬便得意笑了,“叫她来。”
“都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颂芝挥手叫退了所有人,再将外头周围的下人都打发走了,才去引了昭嫔过来。
“你守着,本宫自己进去。”
颂芝觉得十分怪异,昭嫔娘娘莫不是有了新的谋算,可谈话非得在这吗?她也没多问,老老实实道:“是。”
门被合上。
这里瞬间只有她们二人。
花瓣的气息,满室香,不远处纱帘水汽掩映,看不清。
余莺儿呼吸声渐重,脚步放得十分轻,她走得很慢,在安静的房里,一声声,却回响。
她似乎有一种拆礼物的念头作祟,里面是难得又易碎的珍宝,她不敢快分毫,她要一点点品尝这种即将有惊喜出现的漫长的期冀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