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也都知晓他的才能,听说是点名要他去的。”

余莺儿再饮了一口,极慢地感受茶水的味道。

龙井是微苦,清香,回甘。她有个习惯便是茶叶要反复烹多道,才会丢弃,喜欢咂摸舌尖那最后一点点微甜和香气。

这茶起初并未品出什么异处,但是三道后的这杯,微有涩感,很淡,但不该是茶应有的味。

她轻轻摩挲着杯壁,略微一想便了然。

真是极其熟悉的手段啊,没能用在甄嬛身上,倒是想要她的命了,有人想跟华妃表忠心呢。

华妃还没送上这份大礼,你倒自己来找死了。

她勾了勾唇,“将那只雪兔抱来,每日喂它三盏茶,无需喝水,只让它习惯这上好的雨后龙井才好。”

这样的把戏,自然少不了那人的默许和助力。

华妃娘娘,您想玩,嫔妾就陪您好好玩一玩。

时疫彻底肃清后,皇后不知是不是太过劳累,一下病倒了,休养了一些时日,直到现在才恢复了晨昏定省。次日一早,众人时隔多日又一同前往景仁宫中请安。

正殿陈设一如从前,只是人的位置已经大不同了。两月余,余莺儿已从贵人走在了三妃之下,力压无子嗣的敬嫔和丽嫔,施然坐在了华妃旁边。

她面带几分笑意一一回应打量在她身上的眼神,像一块蒙尘多年的璞玉,显露出原本的光华,锋芒毕露,再也没人敢将她不放在眼里。

华妃看着她这副模样,生出一股受了挑衅的滋味来,想着曹琴默的话才压着脾气没有发作。

若是余莺儿当真愚蠢不堪大用,连曹琴默都能暗算了她,她又何必忍着不动手,只一味等她那份还不知是真是假的大礼。

只是那余莺儿万一当真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那她的孩子必然要是她的,她在外自然要作出一副容人之态来,只叫皇上认为她与之交好,才会放心叫她抚养六阿哥。

想到此,她敛气展眉,笑道:“昭嫔妹妹,昨日怎么不见你来本宫这,本宫宫里那个江南厨子,又研制了些新菜式,听闻你素日爱吃清口的,也好叫妹妹尝尝。”

齐妃闻言一阵恶寒,打量她两眼,眉头瞬时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别过脸不想看,偷摸翻了个白眼。

余莺儿回道:“昨日皇上早早说了要来嫔妾宫中用膳,也看看六阿哥,所以嫔妾花了些时间准备,还请娘娘见谅。”

华妃十分能体谅的模样,道:“原是这样,那自是辛苦妹妹了,本宫原是想教你学着点看账本。”

“那是正好。”余莺儿笑着说,“等会嫔妾随娘娘去翊坤宫叨扰一二了。”

“好啊。”华妃敛了点笑意,似笑非笑颇有威压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