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在倚梅园里败落,却不能在养心殿里枯萎,在他心里褪色。
昨日午间,她见了它有一丝老去的痕迹,可今日又如初绽时鲜艳夺目,是苏培盛换上的。
窗只开了一条细缝,看不见外头,余莺儿走至殿门口,除了御前的人外,还有华妃宫里的颂芝。
紫禁城很少有繁星遍洒的时候,月亮斜挂,天上有些许星子,与月色一同驱散了浓稠的黑暗。
“娘娘,嫔妾陪您出去走走吧。”余莺儿回到殿中,看着她疲累的神色,“今晚月色很美,这里离雨花阁也很近,不如顺道去佛堂为皇上祈福。”
见华妃一时没回应,余莺儿又道:“皇上睡下不久,药有安神作用,怕是一时半会不会醒,这里有苏培盛他们看着。您既然还不想歇息,呆在殿中时间久了也闷,不如出去醒醒神,透会气也好。”
从御花园那次到这里,华妃抬眼看着似乎对她格外热络的人,琢磨不出她到底几个意思,但是她的提议是不错,于是她再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起身。
她身量比余莺儿高一些,居高临下打量了余莺儿一眼,赏了个好似“能陪本宫是你的福气”的眼神,随意道:“走吧。”
她走至门口时又细心叮嘱了苏培盛几句。
华妃和昭贵人要去雨花阁祈福,苏培盛叫了人跟着,长街上,宫女太监在前幽幽掌灯,两人近身侧只有颂芝一人。
“娘娘是不是很少有心平气和与嫔妃一同散步的时候。”余莺儿总是率先打破安静的那一个。
“你倒是自信。”华妃说,却并没有驳她。
“嫔妾耳聪目明,自然看得出娘娘对皇上的一片真心。”余莺儿笑道,“您既然说嫔妾并非狐媚之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嫔妾与您同样的心思,娘娘又怎会厌恶真心为皇上好之人呢?“
”自然,嫔妾也是真心喜欢娘娘。”余莺儿又加了一句。
“喜欢。”华妃冷笑一声,故意讥讽道:“怎么?这样示好于本宫,是迫不及待要来做本宫身边的狗?”
余莺儿失笑,这是在报复她当日在御花园与她说的话,她那时说了很多,可若说“狗”,那便是
“娘娘,您费心养了两条狗,可那样的蠢货能帮您什么。”
“刘畚的事很让娘娘苦恼吧,您说他会逃到哪,会不会被莞贵人抓住了,若皇上知道了,那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