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定也是想极了他额娘,左右宫中还有华妃,这里就由臣妾来照看吧。”

皇后的提议倒十分妥帖,胤禛却并没说话,只是看向余莺儿。余莺儿坐在床侧正喂他喝药,她目光温柔,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说道:“皇后娘娘与皇上夫妻多年,情谊深厚,若是娘娘凤体有损,不止后宫一时无主,只怕皇上更要担忧。眼下皇上正是需要人时时照顾的时候,嫔妾能得太后娘娘允准有幸服侍在侧,怎敢说辛苦,嫔妾卑微之身,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尽力,甘之如饴,还望娘娘以保重凤体为要,这样合宫嫔妃也能安心了。”

“嗯,莺儿所言有理,后宫事宜不少,皇后难免要操心,华妃终究性子毛躁些,大事还得你把持着。”胤禛说,“皇额娘,六阿哥在您那,孩子还小,难免闹腾,弘冀就劳您多多费心了。”

皇帝一心想让昭贵人服侍,太后自然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小事,随他去就是,况且想起六阿哥来,她也笑道:“六阿哥很乖巧,哀家也喜欢,含饴弄孙是哀家的心愿才是。”她又看向皇后,“这段时间,皇后也一直在寿康宫看顾六阿哥,细心周到,昭贵人母子此前也多亏你尽心尽力。”

“皇后贤德。”胤禛一向对她很是满意。

皇后忙说:“这些都是臣妾本分而已,臣妾身为皇后,自然将皇上每一个孩子当作自己的亲子一般,不敢马虎。”

药喝完了,太后也打算回去了,她随口道:“这次疫病多亏了太医院,还有昭贵人,皇帝之后要好好嘉奖才是。”

“皇额娘说的是,方子已经交给张廷玉去办了,等时疫一解,百姓安居,儿子自然是要论功行赏。”胤禛说,“宫中的疫病就劳皇后多费心了。”

“是,臣妾一定仔细办好,皇上一定要安心养病才好,切莫忧思了。”

等二人走后,养心殿又安静下来。胤禛自醒来后也费神不少,药这时也起了作用,昏昏欲睡的,现正阖眼休息。

余莺儿坐在榻上,静静等着,她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快来了。

果不其然,很快从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只听便知是个风风火火的人,而后是苏培盛在殿外说了些什么,那脚步便立时轻了下来,慢慢走至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