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还都是灰，狼狈得很，她勉强抬了抬头，艰难出声：“谢谢……”

年世兰闻言一愣，跳下秋千去看她，脏兮兮的，丑死了，怎么声音这么好听。她蹲在人面前，伸出了手，颇为嫌弃道：“喂！待会你得帮我洗手。”

余莺儿乖乖把手放在她掌心里，年世兰虎得很，用力一拉一拽，人是被提起来了，就是手好像断了。

余莺儿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礼貌道：“谢谢你。”过了一会，她又道，“你长得真好看。”是真的，好白呀，跟白玉一样，眼睛像花丛里展翅的蝴蝶一样，感觉看着手也不是很疼了。

年世兰心里受用，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哼声道：“别以为这么说你就不用帮我洗手了。”她甩出一方帕子丢给余莺儿，颐指气使，“先把自己洗干净，脏死了。再去给我打盆水来，那里有井，水里再放点花瓣，别忘了！”

说罢，转身坐在秋千上玩去了。

余莺儿是新搬来的，家住得很近，她将自己收拾了，又按照那人的吩咐，摘了院中最好看的花，一瓣一瓣浸在水里，端着给人送过去。

“我叫余莺儿……”

年世兰没下地，等人把水端到眼前，再懒懒抬手放进，余莺儿一根一根仔细给她擦洗，问她：“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