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余莺儿这黑心玩意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真的不新鲜了吗,她的确没有反抗……
这个贱人。
年世兰脑子里一时转过八百个念头,虽然她认为肯定不是这样的,但是忍不住八百个中有四百个是咒骂余莺儿的。
她斜眼,狠狠瞪着,嗤笑一声:“书里有金子。眼珠子抠出贴上去得了。”
余莺儿挑了挑眉,老神在在的模样:“这书娘娘看了,想来也自会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呢。”
年世兰狐疑看她,伸出手,“拿来。”
到了手中,她定睛一看:
“月色轻笼,满室旖旎无处可藏。
应争约束呼吸,躲在屏风后已有一个时辰了。可怜他年幼的眼早早窥见不堪,再也难见澄澈,只余散不去的惊颤。眼前一幕,只叫他浑身发抖,牙关紧咬。
就一十岁孩童,怎么料到……”
年世兰忍不住翻动到下一页。
第80章 杀隆科多(一)
(这个话本的故事就是影射隆科多和太后的,内容大都被和谐,大家自行脑补吧。)
“脚下花灯,耗费心血,可怜他思念母亲提早躲藏,未料惊喜碎成一地,无意探见银乱,令他目眦欲裂。
无措,惊慌,害怕,震怒,又有一种劈头盖脸的屈辱。
可怜呐,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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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似乎明白了什么,再草草翻了几页。目光定格在通奸者的名姓上。
“晨婢……乌雅成壁。”
“钶铎……隆科多。”
“应争……胤禛。”
年世兰心中一跳,呼吸有些紧张,去看余莺儿:“都已经到你手上了。哥哥他们,这样快。”
“敦亲王也算能人了。”余莺儿笑笑,“这册子才写了三本,因价格定得过低,内容也极尽缠绵纠葛,加之刻意造势,民间已经广泛流传开来,在街巷随意可见百姓谈笑讨论。”
“寻常百姓哪里知道宫里这些腌臢事情,名字相似忌讳的,也不会往那上头去想,自然都当本趣集看。这书热,就有人紧着排了戏,一日三次的大唱着,还有些说书的,趁势活色生香地讲,卖座得很。”
年世兰那些杂乱心思这下也抛开了,低声问:“宫里头呢。”
“太监手里已有。”余莺儿说,“已经到宫里了,等势头再烧旺一点,自然有人添枝加叶,煽风点火,我们只需看着,便好。”
年世兰肃然神色,若有所思:“有些猴精的,怕也是察觉出古怪了。百姓大多不知这几人名讳,宫里人可都门清着。总有会比旁人更敏锐些的。何况,民间一些读书人,或是爱看这些玩意儿的官宦子弟,不乏有暗暗猜想的。”
“自然。不过也没人敢宣之于口,引祸上身,往那上头去攀扯。敢开这个头,引起燎原之势,让民间所有忍不住议论纷纷,令人再也无从寻由的,只有敦亲王。”余莺儿说着又笑了,“****,****,艳诗浪词,敦亲王的确恶趣。”
年世兰瞥了她一眼,脸上闪过欲言又止之色,还是没做声。
“外寇强敌虽被退,却暗暗蛰伏,京城内不乏细作。他国应也极想看这个笑话,闻得风声必然乐于添油,情势越来混乱,将军与敦亲王便更能全身而退。”余莺儿说。
“三月初三上巳节,那人亲眼窥见。明明你胡诌给哥哥的,这书里耗费极多笔墨,写得倒真是煞有介事一般。”年世兰随意说。此前余莺儿再添了些内容叫她写了送出去,就是这些。话本的主意,也是这厮想的。
“嗯。”余莺儿说,提醒她,“从现在开始,断了所有宫外来往。等那人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