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也不是没有好处。

她要自己永远在上,余莺儿则永远在下。

噢,还有皇后,她很在意她惯常凌驾于她之上吧?是也该好好让她难受。

走时,年世兰多看了一眼余莺儿,她依旧和甄嬛亲密同行,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碍眼。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越来越在意余莺儿。

但是转念一想,谁会不在意自己的东西呢?

与甄嬛顺利一道,又分开,回到永和宫,余莺儿便坐在榻上沉思。

华贵妃,敬妃。

她回想,时间线也的确到这个节点了。

原本应是今年端午,那时没有动静,延后到现在,只是蝴蝶效应下的一点细微变化,现在的后宫,并不能影响真正的时局。

娘娘的无上荣光便昭示着年家的没落。

这是麻痹,是淬了毒的风光,只为遮掩暗里的清算。

即便娘娘举止比原剧收敛太多,可年羹尧,是不变的。

娘娘的安分并不能代表什么,抵消什么。

何况那些的确是板上钉钉的错处。

即使没有错,功高震主,独霸青海,受尽爱戴,手揽民心,也可以是错,终归逃不过被忌惮被弹劾的命运。

皇上大约要有动作了,年家将倾。

而她在其中,又应如何呢?

一切便要看娘娘的诚意了。

她要她,她希望娘娘可以把自己送给她。

第20章 养孩子

是夜。

凤鸾春恩车接了祺常在走,春风得意的马蹄行驶过,哒哒声响彻长街。

听得外头声音,余莺儿幽幽想着,她也想去翊坤宫侍寝。

应是红帐暖语,烛光晃晃,一夜销魂。

她叹息一声,不再多想,低了眼去看手中的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又开始发呆遐想。

夜风灌进,烛火噼啪跳跃起。

正魂游呢,周宁海突然来了,乍见翊坤宫的面孔,还有些没回过神的余莺儿心里掠过一丝罕见的心虚。

“有事?”

“娘娘说,上月的账本有一处错了,叫您过去给娘娘一个解释。”

“带了轿辇?”

“正候在外头。”

余莺儿笑了,是心想事成,还是心有灵犀呢?

勉强也算是凤鸾春恩车吧。

“走吧。”

此时还不算太晚,年世兰还没梳洗,正坐在榻上翻看账本,手侧还有一卷敬事房的记档,隐隐有被用力攥过的一角痕迹。

“娘娘。”余莺儿叫了一声。

“站在那。”见她径直就要坐上来,一点规矩都没有,年世兰似懒懒看她一眼,轻飘飘说:“跪下。”

余莺儿没反应过来。

“怎么,见了本宫不需行礼?谁给你的胆子在翊坤宫里放肆。”

干嘛呢?余莺儿想,摆这阵仗。

“难不成娘娘成了华贵妃,就与我生分了吗?”她委屈道。

年世兰看她,好像这会才想起要教她尊卑,“你也知道本宫是华贵妃,你只是昭嫔。”

余莺儿并没有如她愿下跪,而是直接坐下,耍赖道:“贵妃姐姐,我腿疼。”

年世兰给了她一记眼刀,不语。

余莺儿这才看见桌上合起的敬事房记档,她先是疑惑,而后明白了什么,手抚了抚卷上皱起的痕迹,狡黠一笑,“娘娘怎么想起看这个,吃味了?”

皇上娘娘自然不在意了,那便是在意她了。

“你成日说的什么浑话?”年世兰白她一眼。

“噢。”余莺儿去翻看,“昭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