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 他不紧不慢松开身下青年的喉咙,无法窥见丝毫失控的痕迹。情欲对他来?说?是如此?收放自如,即便梁嘉树此?刻因?为?生理原因?缩紧口腔,路池依旧能?撩起额发, 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游刃有余。

“不发疯了?”

灯光下,男人锋利的眉眼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发光。

他似乎天生带着主人的基因?,能?将一切凶狠的、扭曲的、不正常的爱意握在手中。

然后轻笑着告诉濒临失控的疯子:什么都不用想。

爱他到去死就足够。

这样的路池,让梁嘉树无法克制地疯狂想占有。

他彷佛着魔,伸手强行攥紧路池的手, 又热又湿的掌心与他十指紧扣, 是个亲密异常的姿势。

男人指尖沾了彼此?体温, 变得温热柔软,指骨却锋利分明。

他很快垂眸, 轻轻回握住梁嘉树, 细密睫羽下的眼睛带了笑, 像含着一颗不会融化的琥珀糖,甜蜜美丽。

嘴里的存在感?如此?鲜明、滚烫。

仿佛路池的身体在对梁嘉树说?:他也同样被他挑起感?觉。

这个偌大安静的房间, 不只是梁嘉树的欲望场。这场镜头下的失控,不只是梁嘉树的独角戏。

路池从头到尾也在配合他。

不管是挑眉一丝不/挂地弹钢琴、还是忍笑强扮清纯怯懦。

路池都在漫不经心接受他的新花样, 然后让彼此?享受快乐。他很锋利、很漂亮、扇人时毫不收力、命令时冷淡无情。

但?他也......很迁就。

迁就梁嘉树每一次的失控。

想到这里,梁嘉树心跳是从未有过的快。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路池的灵魂成熟而稳定, 既有年长者不动声色的迷人,又充斥着源源不断生动的新鲜感?。

让人怎么能?不心动。

梁嘉树跪在地毯上?,短暂的晃神后,忽然低头猛地更?加吮/舔。

后颈被一只手很轻地捏住,路池在漫不经心笑,笑完,轻喘着说?:“梁导演终于正常了。”

梁嘉树含糊低哑嗯了声,继续专心埋头,不再逼问他的爱与不爱恐惧依旧存活,可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怀中,梁嘉树就感?到巨大的幸福。

他是穷凶极恶的恶龙,守着唯一宝贵的蝴蝶,撕碎一切想靠近的人。

头顶灯火暧昧。

梁嘉树的嘴上?技术在每天的实践中日益高超,路池懒洋洋垂眸,汗珠滚落,看见他重新充血的反应时,一顿,忍笑将人拽起。

男人后退几步,大方靠在钢琴边沿,漂亮冷白的身体舒展。

他指尖抵住梁嘉树凑过来?的嘴,眨着眸,笑着说?:“漱口再亲。”

顿了顿。

又眼睛上?翘,尾音轻飘飘道:“亲完再做。”

“无t内s那种。”

......

房间摄像机冰冷运行。

梁嘉树亲手安装它们?时,满脑子都是记录路池每个瞬间的色.情模样,这样路池不在身边,他也可以随时听着他的声音度过。

但?现在,梁嘉树拽着路池在情欲中浮沉,耳边喘息声、路池沙沙的轻笑声、不停叮咚乱响的钢琴声......将他紧绷的神经敲得一跳一跳。

无数镜头在拍,而他疑神疑鬼地死死抱住路池,阴沉瞳孔不停缩小,居然开始嫉妒怀疑起这些冰冷的机器

镜头后有没有其他视线?路池现在的样子有没有被别人看见?是不是有陌生男人在听着路池意/淫?

刚结束一轮。

哐当一声巨响。

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