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下次我保证不低于一小时。”
这是什么丈夫保证不当秒男的戏码?路池忍笑,嗯嗯点头,眼神好真挚,特别相信他:“虽然我也没经验,但我相信你,加油,你可以。”
梁嘉树盯着他亮晶晶含笑的眼睛,沉默片刻,没再说话,额头上有热汗滑落。
路池将人拽过来,随手用报废的衬衫擦了两下,指尖习惯性捏了捏他后颈:“去洗澡。你这里有衣服吧?”
梁嘉树经常在实验室休息,里面专门建了个洗浴室,旁边柜子里挂着不少干净衣服。他点头,单手抱着路池走到浴室门口才放下,蹲下来给他调水温。
路池感觉自己像颤颤巍巍的老佛爷,笑得乐不可支:“哎,你好体贴哦,还抱我过来。”
他在后面像仓鼠一样咯吱咯吱笑,梁嘉树穿着狼狈的裤子,一脸汗地在沉默试水温,闻言头也不抬:“你皮肤泛红,捏我的时候也没之前有力气,腿还摆得很乱七八糟。”
一看就是发懒不想动弹的样子。
梁嘉树很想路池一直这样犯懒,这样自己就可以帮路池做一切事了。
本垒没上,但他骨子里的控制欲已经在泛滥。总是幻想着他们下一次做的时候穿什么、事先要给路池准备好温水、记得买套和润滑、还要给路池买个好看的水杯他那个悲伤青蛙水杯太丑了,堪称猎奇。
梁嘉树在情不自禁幻想很多“以后”。
这很不好。
太沉重只会将这只自由漂亮的蝴蝶吓跑。
他得忍耐。
“调好了。”
路池眨眼,就见梁嘉树不知被谁惹到,堪称浑身冒黑气地打开沐浴头,也不顾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转身就要出去。
他不由笑起来,伸手勾住青年结实有力的大臂,轻轻一拽,就将阴沉的主角攻拽了过来。
“我让你走了吗。”
喷头洒落水珠,浴室溢满蒸腾热气。
路池睨住梁嘉树,抬手撩起自己湿透的额发,一双上翘的多情眼在水雾中显得很润,也很勾人:“不想动,你帮我洗。”
他看透他的卑劣阴暗心思,却又若无其事凑近。仿佛在训烈性狼犬,手中拽着无形绳索,松一下、紧一下。好奇观察狼犬的反应。
路池有恃无恐。
而梁嘉树甘之如饴。
于是忍耐念头瞬间消失。
梁嘉树一把将路池抱进怀里,力度之大,掌心连同肌肉都在发麻。
湿润热水浸湿布料,他咽下那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唇压过去的最后一秒,哑声问:“路池,我可以吻你吗?”
接吻和拥抱,似乎比含着他的情.欲,更加亲密。
路池笑起来,挑眉时好漂亮,又漫不经心掐了下他后颈,指尖柔软温热。
“好啊,但你要先漱口。”
满室水汽。
男人居高临下地伸出一点猩红色舌尖,很快被凶猛吞吃,他游刃有余地细碎闷哼,片刻,懒洋洋地融化在了这片水里。
......
天色临近黄昏。
蓝紫色晚霞浸透云层,将整个A大也染得温柔绚丽。
实验室大门终于打开,路池一身烟灰色衬衫和西裤,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同色系的梁嘉树。
说来奇怪。
明明是差不多的衣服,梁嘉树穿时古板又冷淡,像个对性.生活深恶痛绝的卫道士,看到情侣牵手都要冷笑着一剑劈开那种。
路池穿上却显得俊美,盘靓条顺,再冷淡的色彩都被他的脸和气质衬得鲜活,仿佛行走的花蝴蝶,轻盈漂亮。
此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胃里空空荡荡。虽然依旧没做到最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