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池,我等不了了。”他哑声重?复。
月光下,面?前男人笑意盈盈。
路池似乎总在笑。
训练间隙,柳季深忍不住偷偷握紧他的手时在笑;稍有空闲,柳季深每晚压着?他亲吻磨/枪时在笑;比赛现场,柳季深操纵英雄给他让buff时也笑。
这样?漂亮的一个人,热恋时却坦然?而不掩盖。这么多天,队内其他人再傻也察觉出了什么,但?路池不在乎,照常全盘接受柳季深的小动作。
牵手、拥抱、接吻。
按理说?,柳季深应该满足。
可事实上,柳季深越来?越不满足。
路池给予他的纵容越多,他就越发感到某种巨大的渴求、焦虑、独占欲。
爱是正向感情,爱一个人,理应得到正向反馈。
于是柳季深竭力忍耐,盯着?路池的脸,缓缓单膝跪下。
手机不停震动。
但?他已没有心思理会,自口袋拿出方形丝绒盒子,打开?,露出亮闪闪的钻戒。
钻石很?大,鸽子蛋以上的级别?。即便此刻没有完美灯光,也依旧在月光下粼粼闪烁。
路池垂眸,对上柳季深漆黑的双眼?。
青年手臂僵直,却始终紧紧盯着?他,不肯移开?分毫。
他声音嘶哑:“钻石是资本的谎言,婚姻,是社会制度的工具。”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对爱嗤之以鼻。”
无用的、荷尔蒙操控的、冲动又?愚蠢的廉价品。
“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明白,真正的爱是一种幸运。”
甜蜜的、头晕目眩的、始料不及却甘之如饴的必需品。
“这一个月里,我写了不下十篇求婚誓词。我想用上次赢下初赛的条件让你答应我,我想和你讲过去,讲现在,讲未来?。”
“我想向你证明,我可以做得比你之前的恋人好,我的钻石,会比你时刻戴在无名指上的另外?两颗大。”
柳季深从不是傻子,他知道路池偶尔的晃神、非必要时刻从不离手的戒指、床上亲吻磨/蹭时熟练的动作。
但?他的洁癖完全消失。
他无可救药地嫉妒、厌恨、恶心曾让路池笑着?收下戒指的那两个人。
但?他更想让路池明白,过去只?是过去,此时此刻,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差。
所以,千言万语在胸口。
柳季深只?抬眸,哑声说?:“路池,让我给你幸福。”
“我可以给你幸福。”
永恒的,像钻石那样?坚硬而长久的,幸福。
月光下,男人一言不发,始终安静地听。
盛夏的夜,空气沾染草丛里的栀子花香,馥郁浮动。路池的眼?睛被月光浸透,染上霜色,清浅而美丽。
他看着?他,几秒后,很?认真地伸出手,点头:“好。”
“......什么?”
阳台暗香弥漫。
路池垂眸,轻笑地再次重?复:“好,季深。”
他应得好干脆。
“......”
柳季深很?深地呼吸,推戒指时却依旧有点颤抖。但?抓他手的动作很?牢,戴上戒指后,掌心就紧紧攥着?人不肯放。
仿佛生怕他跑掉。
路池笑了下,将柳季深拉起?来?,伸手轻轻抱住他。柔软的指尖捏着?他后颈,同时也将头靠在他肩膀。
是一个依赖又?掌控的姿势。
柳季深闭眼?,忍不住将路池拥紧、再拥紧。他们在阳台上抱了很?久,因为这里还有工作人员,柳季深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