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手炮。
梁嘉树一顿:“...什么?”
路池眨眼?,收回?自己?被咬住的舌尖:“嗯......也许叫复合炮?”
路池本来就没想过真的分手。
而且也分不掉。
梁嘉树表情?有些空白地看着他?,像是被天使从地狱中捞起的恶鬼,片刻,声音很嘶哑:“但你说,我关?不住你。”
路池挑眉:“你真的觉得可以永远关?着我?”
他?不是那种随意被摆弄的人,给梁嘉树三天时?间缓冲,已?经算极大的纵容。
只有路池愿意的时?候,牢笼才可能成为牢笼。他?不愿意,就不会被任何东西困住。
梁嘉树倏然沉默。
路池低头看了眼?他?们彼此狼狈的身体,指尖捏住梁嘉树后颈,力度很轻:“洗个澡,然后吃饭。”
“我们边吃边说?”
“......”
梁嘉树向来没办法真正拒绝路池。
于是二?人很快转战浴室,梁嘉树又一次熟练地给路池调水温。浴缸溢满热水,他?还想再来,被路池笑着用?力将头按进池底,看见他?高?高?在上地挑眉。
路池轻笑警告:“梁嘉树,再疯我真的会扇你。”
分开才一个月,梁嘉树却觉得他好久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讲话。
以至于梁嘉树瞬间绷紧身体,在窒息中死死舔.吻路池的指尖,倏然s出。
路池很淡定地收回?手,踩了踩他?的脸,言简意赅:“快点洗。”
“嘉树哥哥,我饿了。”
......
从浴室出来已?经深夜。
窗外暴雨哗啦,淅淅沥沥声中,室内暖气在玻璃窗上熏出白雾。
路池换了身宽松睡衣坐在岛台前,支着头喝热水。刚被吹干的额发柔软垂落,发梢贴在细白的后颈,蓬松微卷。
梁嘉树站在厨房,忽然闪过分手那天的夜晚。
同样是暴雨夜。
同样是他?刚给路池吹完头发,准备做饭。
梁嘉树瞳孔一缩,应激般忽然转身,上前抓着路池就亲。
莫名其妙冲撞而来的吻,路池却瞬间明白他?想起什么,于是纵容地伸舌给对方吸/舔,细长?手臂抱住青年?后颈,在灼热粘腻的呼吸声中轻笑。
他?挑眉:“要不要我挂在你身上啊?”
梁嘉树抬眸,呼吸滚烫:“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
路池莫名其妙给自己?挖坑,抬手挂住他?宽阔平直的肩,被他?单手抱起来走进厨房。青年?体格很大,但路池和他?身量相当?,这样的姿势比较影响做饭。
于是路池像只长?腿猫,挨挨蹭蹭试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挂在梁嘉树背上。
又直又长?的腿曲起来,从后面夹住梁嘉树的腰,路池撒娇般侧头和他?咬耳朵:“梁嘉树,别让我掉下去了。”
男人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
温热,柔软。
梁嘉树垂眸,漆黑的眼?瞳不自觉变暖:“我会接住你。”
路池笑了下:“嗯,你会的。”
他?一直都在接住他?。
因为有漂亮挂件路池的存在,这顿饭做得很顺利。梁嘉树煮了那晚没来得及煮给路池喝的海鲜汤,两个人坐在岛台前吃饭,梁嘉树给路池剥虾,熟练后动作又快又好。
虾肉不断堆积。
路池看着他?,片刻,忽然踢了踢这人小腿:“谈谈?”
梁嘉树一顿。
过了很久,他?才面无表情?将虾肉放到路池餐盘,平淡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