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在心里暗自发誓。

隔层顶部装着夜灯,昏黄灯光下,男人细白如天?鹅的脖颈缠着一道冰冷铁链,锁扣刚好笼罩住喉结。再往下的两处,则被蝴蝶款式的免穿孔夹住。

夹子末端连接电线。

细细长?长?的两条粉色电线。开关?没按,夹着的地方也没出血。

但因?为时间太久,配上周围凌乱的牙印和吸.痕,明显有些红肿破皮。

路池缓缓吐出口气,片刻,在黑暗中隐约听见顾言言的声音。

……好像又是争吵质问?

他尽力忽略腿上在震的人偶,调整呼吸去听。隔间狭窄拥挤,甚至无法放下一张床。因?为做了特殊处理,路池可以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自己的声音、人偶嗡嗡的声音、急促呼吸的声音......却无法传出去。

仿佛一座锁着蝴蝶的牢笼。

路池终于听清顾言言尖锐凌厉的质问:“梁嘉树,池哥到底被你关?在哪里了?”

“你这是犯罪!路池是人,是个有呼吸的人,他有自己的自由,不是你彰显控制欲的人偶。”

“梁嘉树,你这是侵犯他的人身安全!”

路池笑了下,居然还很有闲心地想,主?角受现在气势可真足。

然而下一秒。

男人肌肉忽然绷住,猛地闷哼一声。

滋啦。

夹子被人面无表情按下遥控、上推两档,倏然一动,带来猛烈急促的电流频率。

人偶本来就在震。

两个夹子又开始通电。

太多要命的地方被反复来回戳,路池像个无法发/声的娃娃,只?能?咬住口中圆环。口水再次从唇边滑落,滴答沾湿脖颈,乱七八糟。

他从没这么狼狈过。

客厅内。

梁嘉树盯着贴满防窥膜的手机。在看见男人洇出生理泪水、沾湿眼罩的瞬间。

喉结滚动,猛地停下往上推的手指。

......画面已经?够色了。

再激烈一点,梁嘉树会忍不住立。

窗外阴冷潮湿,雨水淅沥。

高大?青年?盯着手机,全程心不在焉,似乎连目光也不屑看来人一眼。顾言言气得要命,转头?一把推搡梁之羽,冰冷愤怒:“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啊!”

警察还在搜索别墅。

梁之羽想到路池的脸,握紧拳,上前警告梁嘉树:“表哥,梁总知道你私下非法囚禁他人吗?”

他搬出梁明珠,企图让这个无法无天?、高高在上的表哥清醒。

然而话音落下。

梁嘉树看见监控里失神的路池忽然挑眉,似乎觉得梁之羽说到了自己痛处,很轻很浅地勾了下唇。

......就那么想离开他?

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就高兴成这样。

梁嘉树以为自己的心脏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但此?刻却发现,居然能?够更?痛。

痛得想杀人。

头?顶中央空调吐出暖气。

他闭了闭眼,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看向身后众多警察。英俊扭曲的眉眼冷淡阴沉,令人背后发寒。

“各位,搜完了吗。”

警官们一顿,尴尬忙碌地擦了擦汗。

整整三个多小时,他们搜遍了所有地方,但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啊。

再不离开,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然而顾言言不肯离开。

少年?情绪激动、尖叫着让人拆了这座别墅,找出被藏着的路池:“梁嘉树你这个疯子,疯子!”

梁之羽也恶狠狠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