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幸,两全其美反倒难以适应。”他这番话像是说给薛灵璧听,又像是只说给自己听。

薛灵璧听得一头雾水,半晌才道:“人生在世,不过活个得偿所愿。”

冯古道微笑道:“侯爷所说甚是。”

清风徐徐,明月灼灼。

院子里,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各自拉长,毫无交集。

薛灵璧望着杯中清澈的茶水,澹然道:“你准备何时启程?”

冯古道心头一热,随即又是一冷,思忖须臾,道:“明日。”

薛灵璧微讶。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要走,不如早走。”冯古道举杯,冲他一拜道,“初进侯府,冯古道举止孟浪,多亏侯爷宽宏大量才由得我胡闹。”那时的他,心中满是敌意,因此插科打诨,满嘴的明褒暗讽。

薛灵璧拿起茶杯与他轻轻一碰,“可以问问缘由吗?”

冯古道眨了眨眼睛,“侯爷是天之骄子,位高权重,而我却是个靠背叛而满足私利的艰险小人。此消彼长,心中难免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嫉妒之情。”

“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