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一辈子的。夫人是你娶进门之后就要纠缠一辈子的。而同僚,是大家都不上不下时纠缠一辈子的。”

“你……”文豪脸色猛然一变。

举人忙打圆场道:“冯主事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大家都是同僚,增进了解也是好事。”

冯古道将喝完的茶杯送还他手中,顺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果然还是你明白。”

举人苦笑着摇摇头。

文豪又是冷笑,“我们这清吏司主事说好听点是正六品,但说难听点不过就是户部打杂跑腿的。难道打杂跑腿之间还要精诚合作?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冯古道在他发飙之前,朗声道,“酒楼的跑堂尚且知道分工合作,不能一窝蜂得只招待一个客人。我们难道还不如他们?”

文豪脸上隐有怒色。

一直在一旁默不吭声的前县官突然站起身道:“我记得张大人之前让我送一份公文过去。那份公文我忘记搁在哪里,子松,你陪我去找。”

子松就是文豪。

文豪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对这个前县官却是打从心眼里的尊敬,因此忿忿起身追随而去。

举人听他们脚步声渐远,才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