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是莫要再管娘家的事情,不然像今日这般她开口便是敲打眠棠不知家事,叫下人听了眠棠该怎样服众?将来王府当家的主母是眠棠,难不成还要外人说我淮阳王府的女主人是庆国公家的儿媳妇教出来的不成?”说完这些,淮阳王就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眠棠正试穿着府里裁缝送来的衣裙,再过些日子她就要显怀,就穿不得紧身的衣裙了。幸而这些裙子只是腰摆宽大,领口和袖口的绣花做得精巧,惹得眠棠在铜镜面前左照右照,看崔行舟进了屋,忙不迭问他这几件衣裙可是好看。
崔行舟知道今日姐姐说话有些气人,原以为眠棠受了委屈,独自躲在屋里垂泪,没想到眠棠却在臭美。
他欣赏了一会眠棠的裙子,便拉着她到软榻上,也不待眠棠说委屈,便主动说道:“姐姐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将来入了京城,王府的事情也不需别人插手。而且就算在眞州,当家做主的也是你,何必把钥匙给她呢?”
眠棠甜甜一笑道:“我是真的不介意,王爷不必多想。若是这等小事都操挂在心,可真是要累死王爷了,也不必娶妻了,一个人单过,还能少些俗务。”
可是崔行舟却觉得眠棠这般大度能忍,简直不像她了。
眠棠笑道:“不知姐姐和廉姨妈的关系如何?”
崔行舟道:“姐姐一向是看不惯廉姨妈的。”
眠棠道:“这便是了。婚礼庶务那么多,廉姨妈日后行事若是有不妥之处,需要整治,我一个外来媳妇不好出面。依着姐姐的性情必不能忍,自然会与廉姨妈分说,倒比我自己行事要方便。”